此,你好歹也给老夫安排一两个写字好看的啊?一个个写字跟狗爬的似的,老夫看着心里就不痛快。”
寇季翻了个白眼,“军方的文书和调令,能看懂就行了,要求那么高做什么,考进士啊?”
陈尧咨咬着牙道:“此事老夫咬着牙认了。但是今岁朝廷的武举,必须由老夫来主持,老夫得选一些既精通兵法,又精通学问的。”
寇季沉吟着道:“你主持也行,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不许将那些所为的阵图再拿出来了。
若是再让我发现武举科考中出现阵图,小心我跟你翻脸。
上一个在武举中将阵图当成考题的考官,已经被我给砍了。”
此话一出,不等陈尧咨开口,王曾率先开口道:“阵图乃是太宗……”
王曾仅仅说了几个字,见寇季和陈尧咨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立马闭上了嘴。
陈尧咨哼了一声道:“战场上地形万变、敌情万变,战阵也得跟着瞬息万变。拿着阵图摆阵、营造关塞,那就是找死。
你来来回回就是一套阵图,还是一套不合时宜的地图,你不吃败仗,谁不吃败仗。
更重要的是,拿阵图的人往往守不住秘密。
阵图还没有到前方的将士手里,敌人就已经拿到了阵图。
如此情形下,还打什么仗?
自缚双手去敌营里待着,也比跟敌人对垒舒服。”
王曾闻言,脸色有点难看。
陈尧佐冷哼了一声,冲着陈尧咨喝斥道:“闭嘴!太宗定下的国策,岂是你能妄议的。”
陈尧咨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再说下去,被有心人盯上,一个诽谤太宗的罪名就逃不掉了。
虽然赵祯也清楚太宗赵光义给将士们阵图,让将士们拿着阵图行军布阵、营造关塞有点坑爹。
但是明面上不能讲。
讲了就是有悖孝道,容易被人骂。
有人实话,赵祯就得处置,不然还是会被人说有悖孝道。
寇季见气氛有些尴尬,摆着手道:“行了行了,阵图的事情虽然是太宗定下的国策,但是低下一些人制定阵图的时候,也不会事事都求助于太宗。
所以很多阵图都是低下的人瞎琢磨出来的。
错在那些瞎琢磨的人。”
寇季虽然十分鄙夷赵光义的做法,但是此时此刻,他得说点好听的,帮赵光义开脱,顺势帮陈尧咨开脱。
因为赵光义的愚蠢,折辱了一个国之干才,划不来。
陈尧咨听出了寇季在为自己开脱,脸色缓和了几分,附和了两句后,直言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阵图再出现在军中的。更不会挑选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做武进士。”
寇季点着头道:“如此,今科武举就有你主持,我会让枢密院出一个人当副考。”
陈尧咨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寇季叮嘱道:“选武进士的时候,一定要重视进士们是不是忠君爱国之人。他们中间很大一部分人会出任各个军中的监军,仅有一小部分人会成为军中的掌兵之人。”
陈尧咨郑重的点点头,离开了政事堂。
陈尧咨离开以后,寇季对陈尧佐和王曾道:“二位若是觉得精力不济,那就乞骸骨吧。”
陈尧佐和王曾瞪着眼珠子看着寇季。
寇季感叹道:“二位要学会放下。别牢牢的抓住权力,最后累死在任上。划不来,也不值得。
后辈的才能你们都能看到。
后辈能不能肩负你们的重任,你们也能感觉到。”
陈尧佐不甘心的道:“没有老夫等人把关,他们能将朝政处理好?”
寇季直言道:“那些后辈们冲劲十足,你们觉得你们压得住?别人我不敢说,我门下的门生,一个个都是少有的俊杰,他们可以说是我大宋升官最快的一批人。
他们不像是已故的太宪公苏易简,一个人独领风骚。
他们是一群人齐头并进。
犹如浪潮,来势汹汹。”
陈尧佐和王曾听完了寇季的话,心头浮起了一丝失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王曾盯着陈尧佐长叹道:“你老了……”
陈尧佐苦着脸道:“你也是……”
王曾幽幽的道:“罢了罢了,我们再在朝中坐一些日子,好好的考校一下后辈,他们若是真的能接替我们担起大宋的重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