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老汉倒吸了口凉气,叹息道:“以后可不敢找云南姑娘,特别是苗寨的,要俺说,哪个男人不偷腥,要搁俺们村的姑娘,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可不敢把自家男人咋滴。但是苗寨的女人就不了,就说这个小娘子吧,自小就跟着家里长辈学习蛊术,唯情蛊最为擅长,吃了他的蛊的男人如果有二心,或者心里装的不是她,哪怕只那一小会儿,也会被蛊虫咬的痛不欲生,有时候生不如死咧!”
“啥蛊虫啊?大叔。”我问。
中年老汉砸吧了半天,说:“俺也没亲眼见过,就听说是一种虫子,具体啥虫子也不清楚,只听说这种蛊虫与一般虫子不同,性烈且阴,非主人的咒语不听,一旦钻入人体内,就会吸嗜人的精血,且靠精血存活,长大,有时候还会折磨人的五脏六腑。”
“这么狠。”我说。
糟老头见我对这个饶有兴趣,难得开口道:“蛊术又称巫术,传于湘南湘中以及湘西梅山地区,养蛊者多为女性,因为女性本阴,切合蛊性,蛊的种类挺多的,有蛇、犬、猫鬼,再小些而常见的则是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蛊虫毒性极强,特别是从那些毒虫中精选出来的蛊,则更加厉害,其次蛊虫需与主人的咒语结合方能形成指令。苗疆蛊术最为厉害,因为那边较为偏远,没有过多约束,因此才有了苗蛊瘆人的说法。”
我和其他俩人都是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糟老头,本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没成想糟老头再次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不屑的哼了声。
中年汉子低声道:“这老先生是位高人吧?”
我连忙摇头道:“俺师、哦不俺姥爷是个学校老师,俺从小就喜欢听他讲书,大叔你继续说吧。”
那时候的人虽然相对比较迷信,但由于政治原因,加上我和我爹从山东逃回河南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当中年汉子隐晦的问起时,我很聪明的避开掉。
“从那天后,小娘子就变了,变了冷若冰霜,对男人破口便骂,也不再主动做饭、伺候老人,有一次刘家小伙看不惯了,虽然他心里有愧,但恼火上来后就要对自己媳妇动手,谁知他还没伸手就被小娘子给说了几句话定住了。接着这刘家小伙晃晃悠悠的回到屋里,倒床昏睡,直到第二天才醒。刘家的老人直到小娘子会邪术,而且看她也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了,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一点没错,俩老人既不敢指使她干这干那,也不苛求其它,突然有一天,儿子像发了羊癫疯似的倒在地上抽搐,这可好,把老两口吓的半死,赶紧叫来小娘子,他们一向依仗儿媳妇。过去因为儿媳妇忍让,他们就变本加厉的欺负,但现在儿媳妇变的冷漠之后,他们就又怕了,见儿子冷不丁的发起了羊癫疯,还不得指望儿媳妇看看!”
“谁知小娘子冷淡的说了声,该,让你变心,这情蛊就是惩治你这种没良心的人的。老两口吓坏了,敢情这是儿媳妇下的降头哦,他们想骂又不敢开口,想打又不敢动手,怕遭她报应,就抱做一团痛哭,可小娘子根本不理会,视若无睹,对自己男人痛不欲生的模样也只是付之一笑。过了很久,刘家小伙恢复很多,但脸色依旧苍白,再看自己媳妇的眼神时除了怯弱就是不敢直视,甚至在晚上自个搬进了牛屋里住,不敢和媳妇同房,过了几日邻居的寡妇敲门找他,也被他拒绝。刘家小伙忍气吞声,他爹妈也不敢再做什么反应,这样的僵局一直持续到刘家小伙把这件事告诉村里的几个兄弟,那几个人就是当初来他家威逼的汉子,吃了小娘子的亏,当然怀恨在心,几个人一商量,就想趁大晚上她睡着的时候把小娘子勒死!没成想,这小伙竟然双手赞成,就在几个人打定主意后,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几人轻手轻脚的爬到刘家门口,刘家小伙在前,众人在后,一声呵声,几个人瞬间扑进了小娘子的房间里,抓着她的手臂、腿脚,由刘家小伙将粗绳琯住她的脖子,狠狠的、狠狠的勒了下去……”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都说鬼可怕,其实人也很可怕,发了疯的人比鬼更可怕!
“夜深人静,伴着颤栗的挣扎后,小娘子被害死了,可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有好几道黑影神不住鬼不觉的从小娘子的体内爬了出来,当时大家都很紧张,谁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第二天,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但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她鸣不平,相反,大家一致要求要把小娘子沉塘,喂黄沙河里的鱼,这样多年以后她的尸体腐烂,就没有人能查出来,何况她又是一个外乡人,根本没有户籍。”
“黄沙河里黄沙沉积,多年来吞没了两条大船,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