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下,彼此离心离德,而闻奇则数十年来都受其关注,并时不时被下有手段的缘故。
她对陈嵩万福一礼,道:“多谢陈道友相助,我这便启程去追寻此人。”
陈嵩想了想,却是喊住她道:“孟道友,容陈某说一句,汪洋无边,知晓颜子全在一个海岛之上,但道友恐怕依旧无法凭此找到其人吧?”
孟嬛真叹道:“只能尽力而为,”她似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望来道:“陈道友有何建言?”
陈嵩诚恳言道:“不如我们去见一见张玄首,请玄首看一看这幅途径,不定就能找出这海岛之所在?”
孟嬛真有些犹豫道:“只这是我璃玉天宫之事……”
陈嵩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天夏之事。”
孟嬛真想了想,点了下头,道:“道友说得有理,我嬛真偏狭了,查出此事才是正理,而非是顾念一脉一门的脸面。”
陈嵩道:“道友能如此想,那是最好不过了。”他默立片刻,似在与训天道章之中沟通,过了一会儿,才道:“道友请随我去玄首吧。”
孟嬛真应一声,便随陈嵩入了玄府,一路穿过殿阁楼台,沿着山中瀑布崖道,最后来至启山山巅之上。
她抬首看去,见张御正坐于崖台之上,身上星光玉雾,灿烂夺目,而他身后,则是壮阔的海天高峰。
她微微恍惚了一下,定了定神,上前一礼,道:“拜见张玄首。”
张御点首道:“孟道友,许久不见了。”
孟嬛真此刻微觉惭愧,上次杨璎拿着她交给张御信物拜托到她这里,她却没能帮上忙,虽她也知,以张御如今的身份,可能并不在意这点小事,可她心中却是十分过意不去。
她吸了口气,才道:“师父收了张玄首的书信,正在追查那逃遁出去的颜子全,只此人躲在海上某处岛屿之中,嬛真虽是以法器照见其藏身之地的模样,但却不知这里到底落于何处,得了陈道友提醒,所以来求情张玄首指点。”
张御点头道:“孟道友无需如此言,此等叛逆,越早查出越好,那副图画何在?”
孟嬛真没有犹豫,直接将“浑素抄”递了上去。
张御拿过这法器,打了开来,目光一落,见这图画呈现黑白二色,但是细节却是十分清楚,从那戴遮帽的道人到其身处的洞窟,哪怕一粒石子都是有所呈现,应该就是所处之地的映照。
只是随着他的目注,这图画也很快在消失之中,但这却无碍,这等图景,他看过一眼便可记住。
他默默感应了一下。虽然颜子全身上疑似有上乘手段遮蔽,可凡是玄尊欲寻之地,冥冥之中都能略微感至其所在的大略方位,更何况他此刻设法找寻的是那海岛,而并非是其本人,那这更是容易了。
过了一会儿,他眸光一闪,已是察觉那一处大致所在。他一弹指,一道光华灿灿的符纸便即飘下,落至孟嬛真身前,他道:“孟道友跟随此符而往,当能寻找到那处,去那里把人带回来便可,只此人可能受人遮护,”他转首看向陈嵩,“陈师兄,你与孟道友一同走一趟,有什么异状随时报我知晓。”
陈嵩肃然称是。
孟嬛真接过纸符,收好之后,万福一礼,诚心致谢道:“多谢张玄首。”
因是事情紧要,她也没有多耽搁,在拜谢之后,就与陈嵩一同退了出来。
这一次因为两人同行,没有再乘坐孟嬛真的小云舟,而是直接动用了一艘军府能抛掷玄兵的斗战飞舟,同时还有三十名披甲卫士及两名负责察观感应的玄修。
而那一枚纸符则是飘悬在主舱之外,飞驰在飞舟前方,为他们指明了去路,他们只需跟随而行便好。
在半途之中,陈嵩也是问起颜子全此人。
孟嬛真道:“我对此人并不熟悉,他主要与我几位师弟师妹交好,但此人并不简单,他修道时日较长,至今已有七百余载了。”
陈嵩有些意外,他神情慎重道:“这么说,他在我天夏渡来此世之前就是一位有道行的修道人了?”
孟嬛真道:“确实如此,只是他的修行的功法并不上乘,所以一直无法突破上境,他设法拜入我璃玉天宫门下,可能就是存着能学到一些法门的心思。
可惜我真法修道,功法唯有与修持之人契合才好,就算将门中的上乘功法教给他,他也没可能成就了,可他的斗战却未必弱了,若遇到此人,陈道友千万小心。”
陈嵩称谢一声,意识到此人的不简单,他对敌人愈发重视,下来便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