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各自在守正宫内选了一处驻殿,朱凤因不耐在此驻守,便就回了自家道场。
梅商也是告辞出来,出来之后,就直接到了妙皓道宫之外,很快就被请入进去,到了里间,钟唯吾请了他坐下,道:“梅道友方才见过那位张守正了?”
梅商道:“已是见过了。”
钟唯吾问道:“道友觉得这位如何?”
梅商想了想,郑重言道:“钟廷执对此位之重视却不为过,不说其余,这位的功行我便看不透,也难怪能与我师兄论一个平手。”
钟唯吾沉声道:“道友身为守正,最大好处是能四处巡守,近段时日需尽可能积累功行,若是功劳足够,我或还可设法为道友摘去身上‘观持’,待到什么时候上宸天与交手,道友便需得把握好时机,期间勿要与那位有所冲突。”
梅商点了点头,又道:“上宸天确然要来攻了么?”
钟唯吾道:“这是必然之事,如今……”这时他语声一顿,便见一封金符飞了过来,接了过来一看,神情一肃,回头道:“玄廷召我前去议事,想来是有什么要事,我需赶去,便不招呼道友了。”
梅商赶忙站起一礼,道:“钟廷执身肩重担,不必在梅某这里耽搁。”
与此同时,张御在送走两人,本也在修持之中,这时他忽生感应,起意一观,却是久已无有消息的金郅行传言过来,他唤出训天道章,将一片光幕展开,便见金郅行对他打一个稽首,略显激动道:“拜见张守正。”
张御点首还礼,看了看其背后,却是一片虚空,便道:“金道友,你那里可是安妥么?”
金郅行忙道:“有劳守正挂心,在下此刻正自上宸天去往某一小派,此间不致被人发现。”
他顿了下,才道:“近日在下身处上宸天,教授一众弟子浑章之法,本无什么发现,故也不敢有所动作,这次传告守正,却是知晓了一桩要事,近来上宸天将会派遣一个使者前来访拜天夏。”
张御道:“哦?此是为何事?”
金郅行道:“金某还不知晓,但是试着向浑空那里打听了一下,这极可能是上宸天内某一派欲与天夏试着解决两家纷争。”
张御微微点头,这应该就是上次所言上宸天有意与天夏议和之论了,但他不认为两边真的会议和,除非天夏是能大幅度的退让。
从正常情况看几乎是不可能的,作为强势且占有优势的一方,天夏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压垮对手,那又何必妥协?除非是上宸天那里握有什么让天夏忌惮的手段。
他想了想,问道:“使者什么时候到来?”
金郅行道:“在下知道此事之时,使者恐怕已是到了天夏了,不过在下也是打听到了此人师传来历。”
他们这里说话之际,诸廷执再度来到了清穹云海之上。
首座道人站在光气长河上端,道:“百前上宸天致金书前来,要与我议谈共存一事,我天夏回书之后,一直再无音讯,而如今其却遣派使者持书到此,想要重新启议此事。”
玉素道人冷笑道:“此辈竟然还有脸面到此。”
除他之外,座上也有廷执同样表情冷然。
百多年前,因为天夏推广玄法,使得浑章玄尊陆续出现,上宸天那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故是有意与天夏合谈。
因那时候两边已经斗战了两百余年,不是一时能停下的,所以此事又拖延了十数载双方才交换了金书。
可在两边准备正式议谈的时候,浊潮却至,内层一十三上洲霎时给隔绝成了孤岛,只有外层和下层尚有一线牵连,而紧跟着没多久,又是幽城出走之事,这导致天夏前所未有的空虚。
上宸天见到机会,登时不再提此事,而是趁机联络幽城和邪神来攻,当时天夏内忧外患,玄廷上层包括诸廷执几乎全部出动迎战,连内层各洲都不怎么顾得上了。
可即便面对如此危局,天夏仍然是挺了过来,并将来犯之敌击退,但此后议谈之事也就无从谈起了。
而现在上宸天却又提及此事,并且持书派使前来,这也难怪玉素道人说其不要脸面。
陈廷执道:“以我天夏自有礼仪,既然此辈持书而来,那便就见上一见,看他到底是何意思。”
钟廷执算了一算,道:“首执,此事依旧天机不明,不若让人先去接触一二,待看过此辈来意来说。”
这个意见较为合适,众廷执都是同意。
戴廷执这时言道:“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