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人可是清楚的,当初老师为了找寻合意的道传弟子,也或许为了别的什么事,自离开宗门之后,就教导出了许多学生。
而这些弟子也能入老师门下学道,自也是因为有可被看重的地方,资质都是不差的。
如今许多人都是找到了合适于自身的道法。
好的似如聂昕盈这般,直接成了玄尊嫡传门下,而差一点的也是一方玄府的中坚。
但也有似桃定符这般,继承了前人失传之道承,且只在意修持,不愿意再另投他门的,但是能量也是不小。
这些人数目不少,联合起来也是一股很庞大力量,对于在天夏各个方面都有影响,这就能抵抗宗门的相召了。
连道法和师承都是不同,那又凭甚说是宗门弟子呢?
桃定符这时问道:“原师兄,你可知晓,这宗门相召我等,到底是为了何事?”
原道人道:“现在上宸天使者到来天夏之事,桃师弟想必也是知晓的吧?”
桃定符道:“知道。”他虽非玄修,可就在玉京,有什么消息自然很快就知晓了。
原道人道:“为兄以往在宗门待过一段时日,宗门现在那位‘掌门’,也就是荀师的那位师弟,当初可是与上宸天有过一些往来的,似还有因此有过一场争执。
宗门往日对我等采取不理会的态度,可现在却又忽然召集我等,我怀疑与此事就与上宸天有所关联,故是我们绝然不能靠了上去。而就算与此事无关,我们也不是宗门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
桃定符神色严肃了一些,要是这些事牵扯上宸天,那就不是仅仅他们这些同门之间的事了。
但此事他也没法听原道人的一面之词,还需得求证一番。
他道:“原师兄的话我记下了,我回去会和聂师妹说一声的。”
原道人道:“此是应该,其余同门也当知晓此事,我下来会寻去告知他们此事,让他们有所提防。”
桃定符这时方要迈步,却又止住,想了想,道:“师兄,众位师兄弟之中,现在当属张师弟功行最高,原师兄以为,他们会不会去找张师弟?”
原道人道:“我也听说了这位张师弟,他身为玄尊,又是天夏守正,很是了不起。更是难得的是,我听说这位张师弟当初也未跟随老师多久,老师更未教过他半分道法,他有这等身份,照理说宗门当是不会去找他了。
可如今把持宗门的那一位,想法不能以常理度之,若是派出宗门长辈,那可就难说的很了。”
桃定符皱眉道:“宗门长辈?”
原道人道:“宗门当初能相助天夏驱逐上宸天,实力自不会弱,荀师之师,也可说我等那位师祖,修为通天,高不可测,要不然天夏当初也不会与宗门定约了,还有那荀师那几位师弟师妹,也非等闲。”
当然,他说得也只是一个可能,宗门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清楚。
桃定符点点头,对着他正容一礼,道:“多谢师兄此回前来告知了。”
原道人道:“谢倒不必了,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他打一个稽首,“师弟,那我等就先别过了,事情做完之后,我再去玉京寻你。”
话音落下之后,他化身为一道清风,只是周围江水涟漪泛动了一下,其身影便就不见了。
桃定符与原道人分别之后,也是离了江畔高亭,直接回到了白真山了,将事情转告给了聂昕盈。
聂昕盈蹙眉道:“原师兄真的这么说?”
她倒不担心自己,现在她可是白真山嫡传,与原先的宗门可没什么关系了,对方敢找上门来,她老师自会出面阻挡。
可要是真如原辛所言,天夏与宗门有定约,她不认为以往那些同门合起来就能对抗得了,最后能不受拘束的或许只有极少数。
她思索片刻,道:“小妹稍候会设法去和师父说一声,但是真正能解决这件事的,我看唯有张师弟了。”
桃定符郑重道:“我这便去和张师弟一说。”
要只是单纯宗门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去麻烦张御,可若是涉及上宸天,他却有必要去提醒一声了。
而这件事情又涉及很多隐秘,不好以训天道章代传,所以只有他亲自走一趟了。
此时此刻,东庭府洲,旦港之外,随着一驾飞舟降落在泊台之上,一名黑衣修士急匆匆自里走了出来。
他乃是许成通的弟子,这此在路上负责盯着班岚,可他又不可能一天到晚不停看着后者,所以一直到了青阳上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