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景顿时无奈,道:“留下书信没什么,你召唤那些昔日同门也没什么,若是为师与你位置相唤,也当如此做,世间情谊最是不能辜负,无情之人,何留世间。”
说到这里,他神色严肃少许,“不过这一次,为师恐怕不能任由你继续下去了。”
聂昕盈认真道:“师父这么说,定是有理由的,弟子不会让老师为难的。”她知道自家老师从来不是怕事之人,肯定是这背后涉及到更大的事情,才会如此说。
邓景道:“元都宗当年与天夏有过约定,为师身为守镇,在此关键之时,不便给元都派以借口。不过为师这次虽然不能出面,但你那些已是到来的往昔同门若是待在玉京不出去,那么暂且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聂昕盈明白了这里的意思,只要不出玉京,那么哪怕不在白真山,就可以避过此事,但是这样一来,其他同门就没办法庇护了。
她道:“师父,那约定是如何一回事?”
邓景摇头道:“我无法透漏给你知晓,且我非廷执,也不知具体内情,但是有一个,”他放缓语声道:“我能庇佑你,那是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所以这么做也是合道理,合情理的,你可明白了么?”
聂昕盈眼前一亮,她万福一礼,道:“多谢师父提醒。”
邓景点了下头,道:“你还有三天时间,只要不违背天夏律法,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其余事自有为师在后面看着。”
聂昕盈再是一拜,就从宫内出来,自山巅之上下来后,她回到了修持道阁之内,立刻就着人把桃定符和江旬二人找来,道:“两位师兄,情势有变。”她当下把从邓景那里听来的情形说了一下。
江旬本来想着只要玉京这里,能够让宗门有所忌惮,再以此为依托联络其他同门,就能聚集起来力量。
可是没想到,宗门力量如此之大,居然还能够让白真山山主都不得再插手此事。
他神情凝重,道:“我们不能不管那些同门。”
若是那些同门自愿归回宗门的,他也是不会去阻拦的,不过就他所认识的那些同门,他敢肯定没有一个甘愿跑去受宗门制束的。
聂昕盈也是肯定道:“自然不能管,好在事情还有转机,按照小妹师父他老人家暗示,师父他可以庇佑我,那是因为我们有师徒名分,可是师父他无法庇佑诸位同门,因为诸位同门与小妹师父无有关系,老师就不好插手。”
她微露笑意,道:“所以可只要寻到一个名义上与所有同门牵连的玄尊,那么就可名正言顺遮护所有人了。”
江旬讶道:“师妹是说荀师么?”
他想了想,摇头道:“不妥,荀师早说过,我们自此之后就不再是他的学生,也不要用的他名义行事,再则找了荀师,那不更是承认我们是宗门弟子了么?”
聂昕盈抿嘴一笑,道:“江师兄恐怕还不知道,我们有一位同门已然成就玄尊,并且在玄廷也有一定名位。”
“玄尊?”
江旬心中一震,同时大为振奋,他不由自主坐直了身躯,急忙问道:“却不知是哪一位师兄?”
聂昕盈与桃定符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笑,聂昕盈放缓语速,以清晰语声道:“这位并非是师兄,而是老师当年收下的一位师弟,只是那时江师兄已是离开了,所以未曾与他见过。”
“师弟?”
江旬更是吃惊了,下来他在询问了一番关于张御的事情,心中不觉震撼无比,三十岁不到便即成就玄尊?这是何等天纵之才?
他忍不住道:“这位张,张玄尊如此了得,为何荀师当日没有把他收在门下呢?”
他不认识张御,说起来也没什么同门情谊,所以他可不适合跟着桃定符、聂昕盈二人一同称呼张御为师弟。
桃定符道:“老师曾言,张师弟虽有资质,但不合真法,故是张师弟便去转修了玄法,他最终也是以玄法成就了上境。”
江旬不禁恍然,这才知晓张御为何修道如此之快了,因为玄修之中最上一等天资之人,譬如那等神元盈满之人,道理上一切条件满足,那是能在一夕之间便可入得上境的。
这位张师弟虽没这么夸张,但也十分了不起了,极可能便是那等天生神元满盈之人了。
他又道:“张师弟可愿意帮衬我等么?”
桃定符道:“我不久之前,张师弟说过,若是涉及同门之事,我们大可去寻他。”
聂昕盈道:“只是张师弟在东庭,而我们也只有三天时间,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