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有所感觉,看向外面,道:“何事?”
外面有弟子道:“风廷执,上宸天有人来了。”
风道人道:“让他进来。”
过有几息,阁门一开,一名素衣弟子来到了他面前,打一稽首,道:“风使者有礼,灵都上尊有请。”
风道人道:“好,我这便前往。”他站了起来,走出了宫庐,见那里有一团灵芝玉云降落在殿前广场之上,他便踏了上去,只觉芝云由此往上而行,很快就到了一座云殿之内,灵都道人正站在此间。
风道人虽未见过这位本人,但见过画影,拱手道:“灵都上尊有礼。”
灵都道人还有一礼,随后作势一请,道:“风道友请坐。”
风道人再是一礼,在一旁坐了下来。
灵都道人也是坐下,他道:“风道友可知,在过来之时,天鸿却是带着不少我上宸天之人去往天夏了。”
风道人闻言却是半点不慌,道:“可是上尊却是坐于此间。”
灵都道人道:“那只是因为此回议谈未了,依我本意,是不愿和天夏斗战的,这才推动了此事,但若贵方不愿让步,那结果便不好说了。”
风道人抬头看向他,认真道:“其实此事并非不能谈,也并非完全不能让步,但我们只愿意和愿意谈的人说话,似那等执迷不悟之人,又何必去理会呢?”
灵都道人目光闪烁了一下,道:“哦?那我倒要听听贵方的说法了。”
元都山门之内,自封掌门的任殷平坐在攀微台上,他依旧是在那里用心推算着什么,有弟子来至台上,躬身向禀告道:“掌门,那位天夏的韦廷执又来了。”
任殷平道:“把他请至日殿。”
弟子应命而去。
任殷平又再做了半天推算,这才自台上站起,身上虚气浮动了一下,就出现在了日殿玉台之内。
韦廷执已是在此等了一会儿,见他出现,当下稽首为礼。
任殷平点头回了一礼,道:“韦廷执,对于我上回之言,不知你们可曾考虑清楚了?”
韦廷执沉声道:“任道友,廷上认为,那定约之事,当初乃是荀季、瞻空两位道友与我所定,便是当真要谈,现在这两位道友也当出面,就算来不了,也当有信物在此,不然叫我无法信重。否则这两位若是回转,再起反复,岂不是空谈一场?”
他现在表达的意思,就是我可以与你谈,但是你需得有分量的人到此,当初什么人,现在还是什么人了,若是找不回来,对不起,只你自己,却是分量不够。
但若对方真把这两人找回来了,以这两人的态度,问题自也是可以顺利解决了。
任殷平神情平静,吩咐侍立一边的弟子,道:“叫王师弟把狄溟,戚未央二人寻来。”
过有不久,王道人带着两名年轻弟子来到殿上,稽首道:“师兄,两位师侄都已是唤到了。”
任殷平道:“师弟,你来和韦廷执说。”
王道人道一声好,他转向韦梁,指着那一名白衣弟子,道:“韦廷执,这位狄溟,乃是瞻空师兄的嫡传弟子。”
狄溟对着韦廷执一礼,
王道人又一指另一名少年道人,道:“而这位戚师侄,则乃是我大师兄亲传弟子。”
那少年道人看去也就是二十出头,然而身上气机勃发,可见根基异常之厚实,被指到时,他也是不慌不忙对韦梁打一个稽首。
任殷平淡淡道:“把符信拿出来,请韦廷执过目。”
狄溟,戚未央都是道一声是,各自从袖中取了一枚符信出来。
王道人笑着道:“韦廷执,这两封符信乃是我大师兄和二师兄留下的,说是将门中所有事宜,都是交托给任师兄处置,还请韦廷执一观。”
韦廷执神情微凝,他将两枚玉符拿了过来,查看了一下,见上除了交托文字,还有两人之落名签印。
他心下一沉。
其实别的不说,只从瞻空道人不曾露面来看,这东西极可能是伪造的,不过任宣平有这两样东西,至少名义之上已能证明,其自身足可为整个元都一脉作主。
当然,他也可以坚决不认,非要让荀季。瞻空二人出来,但这般就变得他这边无理了。
任殷平十分平静道:“韦廷执,现在可以谈了么?”
韦廷执暗自摇头,目光一抬,神情严肃道:“我天夏之意,定约不能轻变,只韦某前次所言,仍是可以作数的。”
任殷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