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都之事可能还没有结束,还留有一些手尾。
而沈乘安失踪的时间,恰好是元都之事过后没有多久,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牵连?
他思索下来,决定还需过问一下。
只是幽原上洲的守正驻地之中,也没有几个得力人手,要查清楚此事,还是需要将此交给妥善之人。
考虑过后,他传一个谕令去了许成通那里,并赐下一道法符,让其负责处理此事,随后便继续眼前之修持。
伊洛上洲守正驻地之地,一道宏大光亮自天垂落下来,这立时惊动了驻地之中所有人。
许成通发现之后,大为激动,赶忙来至台顶之上,待听过交代,接过法符之后,便恭恭敬敬对着供台上方的牌位一礼。
他从台上下来,叫过两个弟子,肃然言道:“随为师走一趟。”
两名弟子连忙应是。
有一名弟子悄然传声道:“师兄,这是上面传命了么?”
另一名弟子十分笃定的回道:“肯定是了,你看老师那副异常有精神的样子,定然是得了守正的传令了。”
许成通稍作准备,便带着这两名心腹弟子和数名玄修乘渡飞舟,离了伊洛上洲,望北而行,穿渡冀空上洲,再往幽原上洲而来。
待到了幽原之内,先是与此间守正驻地的修道人交谈了一番,在附近仔细查验了几日,这才是来到了幽原上洲的玄府,向负责此事的几名修士做了一番问询。
玄府之中一名王姓修士拿过一封书信,交给许成通道:“这是当初沈乘安的那封请告书信。”
许成通拿到手里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又送到旁边站立的一名弟子手中,道:“徒儿,你来看。”
那弟子拿到手里一看,一抬头,无比肯定道:“师父,肯定是假的。”
那王姓修士讶异道:“哦?贵方如何能断定此是假书?”
虽然他们现在也怀疑这份请告书信可能是有人伪造的,可无论是用印用墨,还是上面笔迹,都与沈乘安往日所用一般无二。而这两人恐怕连沈乘安本人都没接触过,凭何一上来就如此认定呢?
许成通坐着不动,哼了一声,道:“徒儿,你来说。”
那弟子道:“诸位,从沈乘安生平过往来看,这是一个十分懒散之人,曾多次借口回避玄府之中所派遣的事务。”
“不错。”
王姓修士点头,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因为实在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
不过沈乘安避的只是小事,大事从不含糊,也从没有畏怯避战过,再加上功行手段也是不弱,所以玄府之内对待他也就比较宽容。
那弟子道:“正因为沈道友以往多寻借口,所以诸位多半以为他又是偷懒了,所谓闭关修持只是一个借口。”
玄府众人点头,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那弟子十分自信的言道:“可既然是偷懒,那就不对了。”
他在众人不解目光之下解释道:“设若我偷懒,那么必然要先提一笔,说这此修行如何如何困难,恐难精进云云,而这书信居然不半分描述艰难困苦,仿佛肯定能得以修成,连这等借口都不找,这很不像这沈乘安的一贯为人啊。”
在场修士一听,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有理,如此一解释,这的确很不像是沈乘安为人,里面疑点的确很大。
这时众人倒是对许成通和他手下弟子有些佩服了,果然不愧是守正宫自外调遣过来的人,的确很有手段。
有人问道:“那许道友,你以为沈道友如今何在?可还……可还在么?”
许成通看去很有把握道:“许某以为,沈道友应是性命之忧。”
“哦,这又何以见得?”
许成通判断道:“许某方才去驻地附近看过了,那里有一些斗法痕迹,但过程很是并合,且还持续不长,与切磋也相差不远,那么沈道友不定还认识来人,是受了某种胁迫或是因为某种因由才跟着来人离去的,既然如此,那多半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弟子神情一动,道:“老师,弟子推测,这位沈道修本人,或许就是知道这个缘故,所幸就趁着这个机会偷个懒,抵抗也就没那么坚决。也没有主动留下任何线索。”
在场修士相互看了看,都是点头道:“有理。”
那王姓修士这时真心请教道:“那许道友,不知道友可能凭此查探出来,沈道友到底去哪里了么?”
许成通看他一眼,略显矜持的说道:“这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