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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书乃是赢冲在精研玄法之后亲自编纂的,里面涉及了高上玄妙的道法,还有一些看着似似极有道理的注疏,但其实这些只是空中楼阁,可望而不可及,为得就是让人观此书后陷入迷执之中。
他用的方法很巧妙,若是直接让眼线直接杀了这些后辈玄修,先不说能不能办到,办成了也没可能脱身,且就算侥幸杀了一二人也没有用处,整个天夏还有更多的玄修存在着,随时可能替继上来。
但他发现,如今许多玄修在注重观摩道书了,这却是一个突破点。
欲绝其道,先乱其法。
他就利用这一点,编了许多看似有理,其实极易引人入得歧途的道书,让幽城的眼线设法将这些传拓到天夏。
一般玄修看这些没有什么用,但越是近道之人,则越是能看出其中的玄妙,但也越是难以从中抽离,因为这些道理只要看见了,你不解开,那必然会成为成道路上的障碍。
无论玄法真法,心中有惑,那就难以全力寻渡上进,勉强为之,跌落下来的可能反而更大,这般他就达到了目的。
赢冲判断,不至于所有人都会落入这番算计,可哪怕只有部分人受此影响,那也算达成一定目的了。不止这样,他还会在接下来抛下更多道书道法,以此搅乱天夏内部。
梁屹回到玄府之中,迫不及待继续打开观看,这书里许多的道理,他感觉一旦窥破,就可助进入上境。
可是这些东西看着只是隔着薄薄一层窗户纸,可他无论怎么深研,总是觉得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一连十余天,他都是闭关不出,寻找那一丝好似随时可以触及,但又始终捉拿不到的道理,连日常功课都是不去做了。
也是他根基稳固,某一日忽然自生警醒,觉得不能这般枯坐下去了,于是以大毅力把心神从中抽离出来,再次整理气息,调和功行,方才把起伏不定的心思安下。
可他并未真个将此放弃,而只是感觉这东西恐怕不是自己一人能钻研得透的。
他深思下来,决定在训天道章上去找寻更多同道交流此法。
念头一定,他当即唤出训天道章,心神进入其中,寻了几个平日经常交流的同道,将道书其中两篇交给了对方观看。
颜瑞江虽说这些东西可以随意交流,任凭他交给他人观摩。可他本能感觉到,这里道理由于太高深,连自己都是沉陷入内,若是全部拿出去交给了他人观看,或许反是害人,故是他只是取了其中一部分,并还提醒了几句。
不出意料,这些相熟同道同样陷入了某种执迷之中,有些人一心钻研,不得结果就不肯出来,而有些人在苦思冥想后不得就里,于是知难而退,而有人则是提出去请教道法更为高明之人。
其中一人在训天道章上言道:“我知有一位桃实道友,时常给人解惑,虽然言语犀利,他所讲都是大有道理,我们不如问一问他如何?”
这几人觉得有道理,因为从以前的事看来,只要是修行上的事,几乎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这位的,虽然这位批起人来一点也不留情,但是比起了解真道来,被骂两句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下有人寻到了甘柏这里,道:“前辈,我们这一些疑问想向请教。”说着,就将那两篇道法送至他处。
甘柏正自观看一幕盛剧,被打扰了很不高兴,拿来随意撇了一眼,但却咦了一声,再是认真看了看,便道:“这些语句似是而非,你们把全篇找来我一观。
那人想了想,还是来寻梁屹,并道:“梁道友,如今寻到一个前辈,能解此中之疑,只是这前辈要观全篇,道友不妨送来一观。”
梁屹非常谨慎,他先是问了一下这位桃实的身份,再翻了翻以往批言,发现的确是一位能人,这才将全篇道书交托给了几人。
那人得了道书后,便迫不及待送到了甘柏处,自己则是忍住不看。
甘柏待拿到之后,待把全篇看了下来,冷笑道:“只观此一篇,便知此人不过是卖弄道法之辈,此给上境修道人看看也就是奏个趣,可用来调剂解闷,放在你等这里,除了学了一肚子空口大言,可谓全然无用。”
那人有些懵,小心道:“桃实前辈,据说这可是上乘道书、”
甘柏不屑言道:“什么上乘道书,在我看来满篇都是废话。”骂过之后,他当场在道书下面留了几句批言:
地能站人天不落,岂用你来告诉我?
说个清楚还算理,满纸全是瞎琢磨。
拿来只配垫案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