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有问题,连他自己也是感觉此书可指引自己入道,所以他不觉得除了玄尊之外有谁能看明白。到了一定境界的玄修在了解此书过后都会忍不住去翻看的,除非玄尊出面将此禁了。
可是禁了更好,他还可以私下传播,那样看得人反而更多。
其实交托给他这本道书之人,除了把道书送到之外,还告诉了他一些东西,这里包括若遭人质疑,又该如何反驳。
此刻见到甘柏留下的这些批语,他笑了几声,决定上去添一把火,照着书中所教,他把那一套东西给写了上去,末了自己看了看,颇是满意的点头。
不过多时,就有一句话送到了他这处,于是笑着接来,可看了一眼,却是脸色一僵,只见上面写着:
“清楚道理摆眼前,偏生装作看不见!”
“搬来弄去生是非,却又不敢高声言。”
“心里没鬼岂如此?看你就像是内奸!”
颜瑞江待看过之后,不觉心中冒火,手指发颤。
可他在又气又恼的同时,同时又有一丝害怕,虽然表面看去甘柏只是随意指摘了一句,可却令他心中发虚。他也是暗恼不已,这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他是内奸?
而这两边争吵不休的时候,却是有人将此语送到了万明道人这处请教。
万明道人原先是在讲道,所以没来理会此事,现在却见不止一个人让他评价此道书,他这才留意起来,寻到甘柏的符印,待看过之后,他中肯评价道:“这些东西上不沾天,下不接地,全然无益于修行。这位桃实道友虽然言语激烈,但说得是对的。
他这一评价出来,对于本来等着他说这道书好的人不啻于一盆兜头凉水,而持否定态度的人不觉大为振奋。
若说别人或许会胡乱言语,可万明道人本身乃是玄尊,再加上如今他在一直在训天道章之中讲解道法,便是浅显之理也不避讳,许多修道人都视他为师长,故他所说之话自然更易令人信服。
而这场争论也是由此平息下来。
颜瑞江本以为此场争端会持续很久,道书也会因此传播出去,可没想到玄尊亲自下场,一时也有些猝不及防。
心里也很是不满,暗道你可是玄尊啊,就该是高高在上,怎么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他想了想,好在被驳斥的只是一篇道书罢了,他下来会不断将各种道书拿了出来的,却不信次次都会撞上玄尊。
只是他先前被甘柏戳了一句,心里异常发虚,不敢再急着拿出来,可他并没有停下小动作。
他写了一封满篇暗语的秘信。
这书信内容是叫人设法去训天道章中散播消息,说事实未必如万明玄尊所言,只是这道书乃是是出于真修,万明玄尊虽是提倡看道书,可多数都是玄修整理过的,万明玄尊若是出于门户之见,对某些书存有偏见也是有可能的,修道人要有自己的判断,到底是不是有用要自己看过才是知道。
写罢之后,他将此秘书运法送了出去,而后退出了训天道章,一个人打坐去了。
两日过后,他正观书之时,忽有所觉,自高台内走了出来,见梁屹正站在外面台阶之上,他心下微微一惊,面上则露出微笑,道:“梁道友,你怎来了?怎不事先说一声?”
梁屹沉声道:“正好看罢道书,今次特来归还。”
颜瑞江唉了一声,道:“这书慢慢看便是,何必如此急着归还,梁道友,里面请。”
梁屹点了下头,随他走了进来。
到了台内,两人分宾主坐定。
梁屹将道书取出,摆在案上,道:“道友,我之前为讨教道法,将道书在训天道章之上示以人观,却是引来不少人观看,这里要向道友致个歉。”
颜瑞江笑了笑,道:“我道何事,这算得什么,道书本就是拿来给人看的,我也是不解其中之意。道友拿来给更多道友看,让诸位一同寻找其中道理,我哪里会为此怪责道友?”
梁屹点点头,道:“只是我要请教道友一句,不知这道书从何而来?”
颜瑞江笑道:“我先前与道友说了,也是有缘得来,具体却不好说。”
梁屹沉声道:“道友给我等观道书,当真是想要与我论道么?”
颜瑞江看了看他,讶道:“道友何出此言?”
梁屹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摆在案上,手指按着缓缓向前推过去,目光抬起,盯向他道:“这一封书信,道友可是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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