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所在。也是由此,他才非常卖力。本来还以为能这次立下一个莫大功劳,得到上面的赏识,可烛午江之乱确实狠狠给了他一个重击。
他神情沉沉,按照天夏的提防程度来看,他们此番所获可能有限,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脚步声传来,妘蕞自外入了殿中。
他抬头一看,见妘蕞面上苍白一片,气息微弱,道:“妘副使受伤了?”
妘蕞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阴沉着脸道:“外间气机有古怪,有污秽消磨之力,我只是稍有接触,就不得不斩断与之牵缠的气机,自身也是元机受损。”
姜道人皱了下眉,看向外面,不由道:“此世看来与我等以往所见大为不同啊。”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却是不知道上方有一缕清穹之气盘旋,实际上这整个地界都是掺杂有清穹之气开辟出来的。而也是通过这缕气机,陈禹和诸廷执将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都是看在眼里。
韦廷执道:“首执,那姜役道行稍高一些,类似寄虚之境,所练的也是近乎真道之法,而那妘蕞与烛午江,虽然也算上境修士,但是仍具肉身,可气息较低,看着也是走得另一条路。”
从这二人进来那一刻,双方就是在相互试着了解了,彼此身为修道人,哪怕不用言语上的交流,也可以通过其他方面判别出很多东西。
至少眼下天夏就可以从两人地位上来判断,明显修行真法的姜役地位更高,烛午江和妘蕞次之。这也合道理。
包括天夏在内的诸世都是元夏以自身为根本化演而出的,哪怕彼此演进不同,可根底是相似的,道机也是相通的,所以某些地方必然高度契合的,只是方向有所差别,不然天夏也谈不上是元夏的“错漏”。
武倾墟则道:“首执,这两人对上虚空邪神时稍显有些狼狈,当是之前没有遇到过邪神之类的东西,所以也没有应付此类东西的经验。”
陈禹点头,这也正常,邪神的来源有很多假说,但是一般认为是受到了大混沌的影响。诸多世域之中,也只有天夏牵扯到了大混沌,元夏过往应该不曾接触到这等东西的。
这里也可以换个方式来说,正是天夏接触了大混沌,并且敢于接触,还抵抗住了大混沌的侵蚀扭转力量并存身了下来,才有了今日,才能存续到与元夏对抗。
或许其余世域也尝试过与大混沌接触,但明显都没有成功,或者并没能支撑到出现上境大能,直至与元夏接触的那一刻。
这些世域早早就出局了,余下的唯有天夏。
林廷执道:“首执,何时再与这两人接触?”
钟廷执提议道:“首执,这两人心气十足,虽表面不曾表现什么,可实则自觉高高在上,钟某建言,不如先把这两人放在那里,磨一磨他们的心气,过几日再与之交谈。”
林廷执道:“首执,此法可行。”
陈禹没有立时决断,他看向张御,道:“张廷执可有建言?”
张御道:“方才交言之中,御发现了一事,无论是烛午江,还是这两人,他们似乎都不知道,我天夏乃是元夏所要覆灭的最后一个世域了。
这当是元夏有意隐瞒。当初元夏留下此辈就是为了侵略天外世域,若是当此辈得知我天夏就是最后一个世域,若我覆亡,那就是所有世域都被倾灭了,那么元夏还留着他们做什么呢?他们还会如此卖力么?”
玉素道人冷哂道:“狡兔死,走狗烹。”
戴恭瀚则道:“首执,若是有我天夏东西能代替此辈的所服用的避劫丹丸,那这里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陈禹沉声道:“此辈之消亡乃是劫力加身,烛午江的交代,乃是用法仪遮护,用避劫丹丸延后,而我则可以以清穹之气填补,但是一旦离了此气,却是仍旧要受劫力消磨。”
众人顿时理解了,这些人要是受天夏遮护,那么必须待在清穹之舟内,一旦出了遮护范围,或就没会受劫力消杀,这意味着这些人不能为他们所用,但反过来看,或对许这些人来说反而更好,这意味着投靠他们不必再去转头与元夏对战了。
风道人这时道:“首执,既如此,那我们不妨先从烛午江还有这两个元夏使者身上下手,试着劝说他们反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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