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是阵法与法器的集合体,正如林廷执所判断的那样,两者在元夏这里其实分别不大。
法阵周围有三名修道人聚集在此,他们此刻正在催运法力,试图把先前的正使姜役引回来。
曲道人虽然听了妘蕞、烛午江二人的禀告,可并不全信。两人既然说是姜役试图投靠元夏前被三人拼死反杀,那么当时应该是没有得到天夏帮助的,也即此事与天夏无关,那么应该是可以召回的。
此人若得召回,那他就可以通过其人确定事机真正原委了。妘、烛二人所言要是为真,可以继续信任,要是所言为虚,那么有关于天夏的一切消息都是要推翻重来了。
他向座上三人问道:“怎么样了?”
其中一名修道人道:“上真,我们正在尝试,只是此世之中似是有一股外邪侵扰,总是屡屡扰动我等气机,若是飞舟能到天夏屏护那边,或许能排斥这等干扰。”
曲道人道:“此法不可行,去了天夏那边,那我们就受天夏监视了,任何举动都会暴露在他们眼皮底下,你们尽力而为。”
三名道人只得无奈领命,并咬牙坚持下去。
实则此事曲道人若是能亲身参与,或许有一定可能感觉到姜役败亡之并不在虚空之中,而在是天夏内层,那么凭此可能会看出些许疑点。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亲自出力为一个区区下层修道人招引呢?
可就算他自己愿意,也会遭受元夏之人的耻笑,自从投靠元夏之后,他是很注意这一点的,在尊卑这条线上根本不会逾矩。
而与此同时,张御察觉到了虚空之中有人在试图接引姜道人,他与陈禹、武倾墟二人告罪一声,便心意一转,来到了另一处法坛之上。
这里摆出一处阵法,却是天夏这边也是同样在召引其人。
此举也早就有所安排了,为的就是防备元夏将其人接去。
不止如此,钟、崇二人还负责遮掩天机,防止元夏窥看,因为此举是从元夏使者进入虚空之中便就这么做了,再加上虚空外邪的侵袭,所以曲道人那边至今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而天夏这边,具体负责主持招引事机之人,更是早已摘取上乘功果的尤道人。
张御走了过来,执礼道:“尤道友,我方才察觉到元夏那处似在召引那姜役,道友这里可有妨碍么?”
尤道人站起回有一礼,道:“玄廷布置稳妥,此辈并无法搅扰我之举动。”
张御道:“尤道友还需多久完成此事?”
尤道人道:“玄廷全力支持,清穹之气不断,那么只需三五月便可。若是其人自己愿意归来,那么还能更快一些。”
张御却是肯定道:“此人一定是会想法设法归来的。”
由于避劫丹丸的缘故,姜役肯定也是十分急迫的想要归来世间,哪怕是猜出是天夏这一边招引他,此人也是不会拒绝的,唯有先回到世间,其人才能去考虑其他。
转眼之间,又是两月过去。妘蕞、烛午江二人再次来到了元夏巨舟之上,此行他们是像慕倦安、曲道人二人禀告这些时日来天夏内部的情形。
“慕真人,曲真人,我们现在无法得知天夏具体详情,只是知道内部意见不一,似是产生了极大争执……”
妘蕞低着头对着两人陈述天夏那边交给自己的消息。
曲道人看着他们,道:“你们到了天夏许久,天夏有多少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你们可是知晓了么?”
妘蕞有些为难道;“我至今所见最高功行人,也只是寄虚修士,更高层修道人根本不见我等,我等几次递书,都被驳了回来……”
曲道人冷然道:“你们当真无能。”
妘、烛二人连忙俯身请罪。
慕倦安却笑着道:“好了,就别为难他们了,这本来也不是他们的事,他们能做到如今这一步已然是不错了。”
他对于两人的理解,倒不是来自于他的宽容,而恰恰是出于他对两人的轻视。他并不认为凭两人的功行和能力就可知悉天夏上层的一切,不然先前派出使团时又何必再要加上姜役?
妘蕞和烛午江赶忙道:“多谢慕真人体谅。”
慕倦安只是笑了笑。
曲道人唤了一声,道:“寒臣。”
“寒臣在。”一名修道人闻声从旁处走了出来,肃然执礼道:“曲真人有什么吩咐。”
曲道人道:“既然这两个人做不了事,你就过去替他们把事做好。”他看向妘、烛二人,道:“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