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也不知外面之事。其中两人对话也是会有人盯的,不可能说什么太过隐秘事机。
张御之前提了一句后元上殿这边就没了下文了,本道此事已无可能,没想到却是又得转机,他问道:“那不知是什么时候?”
过修士道:“已是安排好了,随时可以。”
张御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就眼下吧,还要烦请过真人带路。”
过修士站起言,道:“还请上真随我来。”
张御把袖一振,自座上起身,与过修士一同出了驻殿,并上了后者来时乘坐的飞车,乘风腾云,往上方虚空而行。
过修士这时往外抛掷出一枚金令,便见得云丛之中有霹雳雷芒闪烁不已,不久之后,上方出现一个空洞漩涡,此景象犹如洞破虚空之壁。
飞车丝毫不停,往里遁入进去,先是经过一段忽忽旋动,似能卷碎一切的云流气漩,再是天地猛然一静,前方出现了一座尖顶四边的金属大台,其像是一整个熔铸出来,通体玄色,通体一点缝隙也无,看着沉重冰冷。
过修士道:“隋真人就被镇压在此。”他伸手一招,方才那枚金符飘飘落落降了下来,他不去抓拿,只是挥袖向前一引,金符加快飞出,化一道金光射去那玄殿所在,倏忽没入其中,过了一会儿,殿壁之上有一隙光芒放射了出来。
飞天车驾于此再是骤然加快,往那金芒之中钻入进去,在接纳了飞车之后,整个大殿收敛光芒,又变得如之前般浑然一体了。
飞车入内之后,张御环顾了一眼,这里光线昏暗,是一堆堆大大小小高低不等的坚台,唯余最中间的高台处有一道光芒放开,是暗中唯一明亮所在。
而在高台之上,有一座龙龟承托的大碑,碑前站着一个外表三十岁左右,留着短须,看着风雅温和的英俊修道人,这人一身月白古服,时而仰首看着大碑,时而走上前去,取锤凿出来对着碑面敲敲打打。
过修士道:“这位就是隋真人。”
张御点了点头,可以感受到这里四面八方都有着一股股沉滞压力往中间汇聚而来,无时无刻都需要引动法力对抗,不然一定会给这股力量挤压破碎。
不过总体而言,这位除了不能动用额外法力,还是能够自如活动的,并不算受到多少苛待,这里原因可能是这位乃是诸世道出身。
飞车此时缓缓飘渡过来,也是引起了此人的注意,他不由转头好奇看来,这人目之中有着一股修道人少有的清澈或者说是天真之色。
待飞车在平台之上稳稳停落下来,张御与过修士从上走了下来,过修士上前几步,执着有一礼,道:“隋真人,这位乃是张上真,今次是特意来见隋真人的。”
隋道人不禁讶然,自被关到这里后,大多数人都对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已然很久没有人过来找过他了,他收起锤凿,执有一礼,“张上真有礼了。”
张御点了点头,抬袖回有一礼。
过修士则是道:“两位且说话,在下就先告辞了。”他一礼之后,就悄然退去了远处,并暗暗伸手拿出了一枚符印。
隋真人这时望着张御,客气言道:“我这里简陋,也没有什么好招呼的,唯有两张席榻可以待客,张上真不要见怪了。
张御道:“隋真人言重。”他走前几步,便在隋道人相请之下在一个席榻坐定下来。
隋道人也是坐下后,他道:“张上真是外世修道人吧?”
张御道:“正是。”
隋道人唏嘘道:“想来也是,似我元夏这些这些同道亲族,都是对我避之不及,哪里会来此处看我。”
他看向张御,道:“不过看得出来,元上殿当是很看重上真,不然不会让上真到此。让隋某想想,定是上真所在外世还未曾被元夏攻灭,所以需要上真做元夏内应,是否如此?”
张御道:“确如隋真人所言。”
隋道人哂笑一声,“这没有什么,多少年来,元夏都是这么做的,总之一个世域的修道人若是心不齐,那么没有阁下,也总会有其他人的。”
他摇了摇头,似是有些落寞,随后又收拾了下情绪,问道:“那么上真这回来寻隋某,不知是为何事呢?”
张御道:“我曾看过隋真人的录书,其中却有一疑问。隋真人所留残页之中曾有两次提到余黯之所在,却不知道这处地界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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