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进攻。
因为元上殿当还没有完全放弃他这条线,哪怕是出于安抚的目的,也一定是来会进行提前沟通的。
他在如此想时,训天道章之中传来消息,元夏墩台那里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新任元夏驻使有事相寻。
他传意回去让对面稍作等待,随后意念一转,一道化身落去了墩台之上。
这位驻使看见光芒落下,整了整衣袍,待人影出现,执礼道:“张正使,冒昧打扰了。”
张御点首回礼,道:“驻使书信上有言,此回受上殿吩咐要向我询问一些事机,现下我已到此,可以直说了。”
驻使道:“那在下便不多做客套之言了,张正使,上殿着在下传话,希望张正使能设法弄清楚那镇道之宝何时开启,又于何时合闭,又于哪个间隙攻袭最为合适?”
张御淡声道:“此事便不是驻使来问,我亦是要告知贵方的,这镇道之宝启合时机不定,没有定规可循,其实贵方根本无需来问这些,以贵方的实力,若是被一件镇道之宝便难住,那又何谈覆灭天夏?“
驻使点点头,道:“还要请教张正使,那方世域之内的修道人具体功行修为,乃至神通法术。”
张御淡声道:“那些人只是一些寻常玄尊,我身为天夏上层,哪有这个闲心去关心这些,这等问题贵方问了也是多余。”
驻使又问道:“那么据张正使判断,若是我等再伐此界,天夏到底会拿出多少力量来支援?”
张御一弹指,一道光符飞落至其面前,道:“关于这些事,我俱是写在上面了,驻使将此送呈至上殿便是可以了。”
这里面的消息有真有假,至于上殿信不信那上殿的事。元夏要是再遣人攻击壑界,那么就再次设法吃掉。
现在天夏有了外身,又有了用以蔽界镇道之宝,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需要竭力避免和元夏对面冲突了。
元夏虽然强大,但是其也无法用尽全力,这多是因为来自于内部掣肘,若非其内部矛盾重重,那么哪怕只是调用一小部分力量,也是需天夏全力应付的。
那驻使又再替上殿问了一些问题后,便执礼谢过,待张御化身离去,他写成书信,着人送回了上殿。
如张御想的一样,元上殿此回正是因为有了几位大司议的出面,这才放下了争执,上殿和下殿暂时达成了一致。而在收到他的书信后,诸司议对他所言也是半信半疑。
不管他信上写什么,其实一点不妨碍元夏所做出的定策。如果不攻打天夏本土,那么一定攻打壑界,两者必选其一。
元上殿大多数司议认为,现在攻打壑界其实更简单,毕竟此界还很弱小,现在敲掉,还能避免日后继续壮大。
至于天岁针的阻隔,以元夏的能力,当然不会因为一件镇道之宝的阻隔就束手无策。
在以往攻击外世之中,也不是没有对上过镇道之宝,可是无论底蕴还是数目,都是没法与元夏相抗衡的,最终得胜的也都是元夏。
现在让上殿感觉难受得是,天夏若是下来还是全力支持壑界,那几乎可以肯定先前在张御那里投入乃至布局就是失败的。
付出的外物只是小问题,但是战策上的失败却难免会使得上殿颜面受损,威信也是会一落千丈。
为了挽回声望,那唯有让一至两个司议去位,将过错推到其等头上,这才好平息此事。
可若是平日还好,这个时候,诸司议就等着覆灭天夏之后摘取终道了,谁又真正甘心下去呢?
本来这个人应当是兰司议,因为他正是一力主推从天夏内部瓦解其势之人,可兰司议乃是万道人的亲信,他是绝然不可能站出来将事情担起来的,所以只能推出一个根基较浅之人了。
诸司议商议下来,最后看向一人,道:“蔡司议,这一次攻打那方初升天地的事机,便就交给你了。”
蔡司议神情非常不好看。
他知道自己方才成为司议并没有多久,与诸位司议谈不上有多少交情,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为他说话,这只从上次他世身被张御打灭,却没人为他出头便可见一斑了。
但是往好的方向想,假设这次成功将壑界覆灭,那么他就可以在上殿站稳了,关键是他也拒绝不得。
他努力吸了口气,执有一力,道:“既然是诸位司议推举,蔡某也唯有受领此命了,此番只要殿上支应蔡某的力量足够,蔡某定能攻下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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