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强出太多,哪怕对面有镇道之宝配合,也该知道是有一定凶险的,但是这一位司议仍是被推出来了,说明这位根基不厚,而同时又是他打过交道之人,那么只能是上回被他灭杀世身,事后又没人为其追究的蔡司议了。
盛筝道:“张上身,话我已是带到,其余就不多言了,今次到此为止吧。”说完之后,他身影一闪,就此散了去,金光也是收敛。
张御将飞了回来的金印收入袖中,他心里明白,元夏这次若被击退,再次到来,或就将对天夏发动总攻了,往后和这位联络怕是少再有联络了。
但他并没有毁去金印,因为上殿永远是下殿的敌手,他敢说在下殿眼里,这些上殿之人比天夏更为可恨。
在对付上殿这个目标下,双方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
这时化身一散,意识也是归回了正身之中。他将所有与盛筝交谈的内容拟书一封,送去陈廷执处。
这次提前有了消息,准备当能做的更为充分,但也不会完全相信对方的言辞,也需做好更多的补救手段,以防万一。
处置此事后,他揉抚了几下妙丹君,让其去一边玩耍,自己则入至定坐,感应那愈发清晰的道法。
大约数日之后,他察觉到训天道章之中有传意到来,见是戴恭瀚,便回应道:“戴廷执,不知有何事情?”
戴廷执道:“张廷执,还记得上次你安排在虚空世域中那所谓应机之人么?”
张御道:“曾驽?此人如何了?”
戴恭瀚道:“这一位近来与我言说,说是想要为天夏出力,考虑到这人是张廷执安排在此间的,故我来问问张廷执的意思。”
曾驽这些天一直在巩固修为,他是想着继续修持,试着摘取上乘功果。
本来他是信心满满的,但是努力之下却是发现总难往上去,他在求取寄虚之境前也曾遭遇过类似情况。所以心中顿时明白,自己一开始用灵精之果融入天夏,可是再想往上走,也同样需要类似的东西了。
到了虚空世域许久,他也是听闻了,天夏有一种玄粮可以用以修持,只是这些东西只有天夏上层能够提供,但唯有为天夏立下功劳才能获取。他顿时有所意动,并且与元夏对抗还能明确他的立场,故是向戴廷执提出此请。
张御道:“既然他愿意出力,那自然是好事,元夏用不了多久便可能攻打壑界,戴廷执可让他耐心等着,会有他出力的时候。要是他实在坐不住,就让他先去传授底下人道法,也是获取功劳的途径。”
戴恭瀚郑重问道:“张廷执,让此人参与这场斗战,可会有什么问题?”
张御道:“无碍,这人早已无有退路了,只能落在我天夏,且这人虽然自傲自负,但是为人较为简单,再则他是带着道侣来的,便是为了道侣安危考虑,也不会做出再度反逆之事。”
戴恭瀚见他这般说,知他是有把握的,道:“那我便如此安排了。”
只是半天之后,曾驽就得到了消息,天夏可以接纳出来做事,却不是让他立时参与斗战,而是告知他,让他去给底层弟子讲道。
他心里略有些不太情愿,似乎觉得是小看他了。但又想了下,总归天夏放他出来做事了,总要慢慢来才能得有信任,于是接了下来,
而当他准备当日便去讲道之时,霓宝却是拦下他,道:“少郎就准备这么去么?”
曾驽不解道:“凭我的修为,这点事我还做不好么?”
霓宝道:“为人师者,传道受业解惑,那么请问曾老师,你传的是什么道呢?”
曾驽不假思索道:“自是我所知晓的道法了。”
霓宝认真道:“可是今日入了天夏,那么所传应该是天夏之道啊,这也是在天夏最大的道理,要是连这道理都没有一个学生懂,那么少郎又怎么为人师呢?”
曾驽一听,点头道:“有理。”他想了想,道:“这也容易。我去寻几本天夏书册来就是了。”
霓宝道:“不必了,妾身已为少郎准备好了。”
曾驽接过她递来的书册,翻了几下,开始有些漫不经心,可后来却是收敛了这等神情,变得郑重起来。
这是他是第一次接触天夏的道念大义,心中颇为震动。
他本以为天夏就是一个弱一点元夏,至多比元夏更讲道理一些,可看过这些之后,发现完全不是这样,两者从根子上就是不同的。
他心下道:“若是照此看,哪怕天夏不是元夏所需覆灭的最后一个世域,两者也没有缓和余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