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则根本不可能有此待遇。
但也需要注意到,元夏方面也不会任人宰割,一旦察觉到他能通过斩杀外身破灭正身之后,随后一定是会加以防备的。
所以他的第一次出手很重要,应设法取得足够多的粘钩,最好是在元夏反应过来之前多斩杀几人。
求全道法之人就算元夏也不可能随意推出来送死,无论在哪个势力之中,都可算为倚仗,若是被斩杀多个,那元夏实力将大是受损。
而一旦遭遇到了这般困境,元夏每一个派遣往天夏的人都需要用镇道之宝护持,也等于牵制住了元夏的一部分实力,于天夏大有好处。
虽然他本人可能因此被元夏盯上,可他身为玄廷廷执,本就是元夏必除的对象,所以不用在乎这些。
不过他觉得也需感谢元夏,若没有元夏这般不断逼迫,他或许永远不会去将“斩诸绝”推到今日之地步,天夏许多修道人恐怕也很难在短短时间内往上晋升。
可这一切成果必须能保得住才成,要是天夏战败,那么这一切都没有用,都将成为泡影。
想到这里,他手腕一转,眸中透出一股犀利光华,霎时间,便又是一道剑光从道宫之中一晃而过。
金庭道宫之内,钟廷执、崇廷执二人正在商议着如何针对元夏入略之事,除了他们之外,殿内还坐着诸多擅长推演的天夏修道人,其中有一些还是原来被擒或自外投靠过来的。
他们都是擅长天机推算的,但是正如天夏本土被大混沌所侵染,对面什么都推算不得,而元夏自立天序,他们同样无法推算得出元夏的布置是怎样的。
但是元夏在自己地界上是如此,等来到了天夏地界上那就不同了,到了那时个时候,他们却是能够进行的一定的推演。
就算元夏一方有镇道之宝遮掩,可是镇道之宝对抗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哪怕只是一点点空隙,都是可以抽拿到天机线索的。
有修道人言道:“我等推算,若是抓准机会,倒是可以扳回一些优势,但是元夏修道人乃是外身到此,再如何也奈何其正身不得,可以反复到来,不知玄廷可有什么应对么?”
钟廷执是知道玄廷的布置的,但这些事不便对于底下之人说得太清楚,主要是怕元夏方面到来之后也能通过一些推算知悉什么。
他只是道:“玄廷自有布置,诸位大可放心。”
崇廷执道:“外身这终究是外物,诸位也不要太过依赖,我观元夏那些人,不敢使动正身,看似占了便宜,实则消磨了道心,到了真正需要决断之刻,怕是根本下不了决心。”
钟廷执沉声道:“诸位,天夏各位同道皆有职责在身,而我等皆是擅长推演,要是能算得关键消息,却是能左右胜负的,诸位都是明白,不用我来多说。我们也只需做好自身所擅长之事便好,其余诸事玄廷自会妥善安排的。”
诸人一听,相互看了看,也不再多说什么,都是打一个稽首,皆道:“愿听两位廷执差遣。”
灵华道宫之内,林廷执正与尤道人也同样在议论对策。他们的方向,是如何更好的应付元夏的阵器。
元夏阵器乃是集阵器、法器乃至符法于一身,此有可取之处,也需深厚底蕴才能支撑,底下修道人有一件在身,可以发挥数倍的力量,天夏在这方面太吃亏。
所以二人也是在寻思,天夏也要有一些足以与元夏抗争的法器。
以往这等事很困难,但是两个人根本道法相互配合,或就能塑造出堪比阵器的法器来。
两人商议过后,林廷执取拿出一枚金丸出来,伸指一点,一缕气意往里推入进去。
求全之后,他身边的法器已经不再固定为一个形态了,随着他根本道法扭转,哪怕一粒石子都能变化成有用之器,层次高下只是取决于他根本道法强弱而已。
尤道人这时也是慎重无比,将一缕气意渡入其中,根本道法一般来说是相互不融的,特别是他们擅长的是两个方向,而要将两种力量汇聚成一体,这就要两人相互之间的磨合,这两年多来他们已是互相论道了多次,到了眼下才决定真正动手。
在两人配合之下,大约半天之后,才是收手回来,再观那枚金丸,却已是将两股气意都是成功留驻了下来,并在光芒之中渐渐融合到一处,最后闪烁了一会儿,便收敛光华。
林廷执看了几眼,又拿仔细辨认片刻,最后欣悦道:“尤道友,此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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