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里是“诸阙仪”断分的空域,乃是此宝威能之体现,诸多没有这等在空域之中运转之能的镇道之宝便无法在这其中用到。
所以说,元夏方面若是要攻破这里,除了此前显露出来的“负天图”和“乘青鸿羽”之外,其他的镇道之宝也几乎用不上的。乘青鸿羽只能带人回转,若需带动敌人,那需御主近前才能施展,所以此中能有作用的,当也只有负天图了。
也是如此,他们才敢把阵地布置在最前沿。
如今第一重空域由武廷执镇守,第二重空域则由尤道人负责守御。
这两重都是准备放弃的,因为“诸阙仪”变化越多便亦露出破绽,所以元夏只要攻击一段时间,大致就能找出空隙的,而他们主动放弃后撤,也能令元夏方面不会放弃已经到手的优势,继续往里来深入。
故是他这里,实际上才是真正的第一道防线,他需的把人牢牢堵在此间,不过等到武廷执和尤道人退下来后,会和他一起防守。
这回他们所有人,仍旧是用以往外身到此,这是有意让元夏看到的,好起到惑敌的作用。
正思量之间,他忽然感受到了前方空域的震动,明显前方已经开始了碰撞,周围虚域还出现了一丝丝裂纹般的光芒,这说明攻势异常之猛烈。
元夏这一边,巨舟座驾之内,段司议、盛筝二人坐在悬空大台之上,下方不见诸物,周围亦是空空荡荡,寂寥虚渺。
两人此刻正在对弈,不过用的这是天夏的道棋。
段司议落下几子后,道:“天夏之物,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么。”
盛筝道:“不然又怎配成为我之对手?”说着,落下一子。
段司议看了几眼,点头道:“好手段。”他坐直身躯道:“没想到盛司议上回遭遇挫败,这回再遇对手,倒还能如此气定神闲?”说着,也是落去一子。
盛筝看着棋盘,头也不抬道:“取终道必经波折,这岂不是正理么?若是顺当取下,那还为终道么?”
段司议眯了眯眼,道:“哦,照这么说,盛司议可是认为我还再遇到挫败么?”
盛筝道:“事在人为。”
这时一道光华落在大台之上,一名元夏修士出现在里面,执礼道:“两位司议,前面守御森严坚固,似还有天夏上层修道人坐镇,下方同道求问,可否让求全道法上真去往前方破阵。”
段司议道:“盛司议,你看呢?”
盛筝看向外沿,对站在那里的修士言道:“问一下高良岳,能否找到其中之人的气机。”
那修士一礼,对着不远处一点,就有光影浮现而出,里面隐隐有气光荡漾。
等了有一会儿,他道:“高上真回及,里面之人躲在阵中深处,而且收敛了自身气机,很难捉摄,至少他感应不到,应该是经历上次一战,有所提防了。”
盛筝看向段司议道:“段司议,我以为那就不必派人去了,我之上境修士,也要用在关键之地,此处既不合我展开力量,那也不用改变战策了,也就耗费一点时间罢了。”
要是上回,那他根本不会多想,直接就把人派遣上去了,可吃了一次亏后,这次却是谨慎许多了,觉得不是必要时刻,己方力量能不暴露便不暴露,既然负天图的力量可以往里推进,那不必要去另生枝节。
段司议没有立刻应下,而是考虑了下,问道:“盛司议,你觉得我等可能将此处空域破毁么?”
盛筝道:“此事我想过了,这些空域本来是并不存在的,只是在两界通道之上截化而出的,我等破毁空域,先不说要动用多少手段,便做成也是动荡两界通道,不知多久才能再度寻到,这反而不利于我们。
段司议道:“有些道理,行了,那就这般吧。”他对那个来禀告的修士言道:“告诉下面,维持原先攻势不变。”
随后他又语意深长道:“盛司议,我看还是把这里的遇到情形拟书报了回去。”
盛筝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次两殿合力,暂时也就没有互相扯后腿之事,只要商量着解决,怎么也不会有大过,可是事情若是不顺,那么总要有人出来承责,他们两个人可是首当其冲。而把这里情形报给后方,若见不妥,过后也能有个说词。
他道:“段司议言之有理,我等做事难免思虑不周,有有疏漏,还是让两殿也加以指正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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