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桉吩咐弟子出去唤人的时候,张御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道:“道庐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多人手么?”
巍桉摇头道:“百多年前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有资才的年轻人不好找了,也很少人愿意来做这个苦差事了。
现在只需要服下一瓶灵药,或者将一截灵性生灵的肢体融入自己身躯之中就能掌握力量了,力量来的如此容易,谁还愿意辛辛苦苦修炼呢?”
张御微微点头,道:“这些人的实力如何?”
巍桉道:“这却不好说,要看他们融合的灵性生灵原先如何了,通常所获力量都会降等,但也有一些能获得绝大多数力量,但在战斗之前,他们可以临时服用灵药来增加自己的实力,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而是他们培养起来实在太容易了。”
张御了然,看来是此世上层统治者因为有了这些人,才觉得不再需要道庐了,一个长期落在底层,却又不受上层控制的强大势力,是不被任何统治阶层所接纳的。哪怕这方势力并不准备做什么,也不会上层放心。
看来驱逐道庐,是长久以来多个矛盾积累而引发的,不单单是那些灵药的事。
过了大概两个夏时,道庐里回来了三名道师,其中一名中年道人和巍桉差不多的年纪,他回来的时候,巍桉让自己的弟子代为招呼张御,自己亲自出去说明情况,那道人问道:“来的可是山中之人么?”
巍桉道:“说不好,或许是。”
厉道人等人到来这方界域之后,也是传授了不少弟子,并且将道法流传出去,而这些弟子最早都是从高山之上下来的,许多人仍旧隐居于山中,而每过数十上百载,就有一些弟子入世,而这一百年来,却是少有人出现了。。
而张御尽管收敛了自身神气,可是只看外相,就不似凡人,故是对他的身份有了这等猜测,要不然也不会对他这般客气,
那名归来的道师嗯了一声,道:“那不妨听一听这位要说什么。”
巍桉回到张御这里,道:“张道师,人已是齐了,都等候在外面了。”
张御道一声劳烦,他从后厅走了出来,见到广场上稀稀落落站着十几个人,一个千万人口的城市,道庐中的道师却仅有这些了,而且年轻弟子也只仅是占了小半,说明道庐的确已显颓势,很难言再能维持多久。
他道:“今日唤得诸位到来,是为告知诸位一道法门。”
他不会去教这些人怎么做,这些人也不必他来教,但是他既然到这里,那么会自留给一些足够护法的道术。
下来道庐可能会遭受各种手段的针对,那么无论道庐之人怎么,要做什么,首先就需要保全自己,要是连自己保护不了,那么又怎么去保护别人呢?
巍桉听到他传授道术,不禁有些愕然,本以为张御是想帮助他们解决此事,没想到却是如此,可是随着张御开始讲述道法,他神情一动,不禁露出认真倾听之色。
而随着听了下去,觉得以前那些不明白的地方似乎都是霍然贯通了,诸多艰涩道理也变得明明白白呈现眼前,除此之外,还有一门卫道之术一并传了下来,他不禁沉陷入了其中。
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被门外的钟声惊醒的,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是过去了一夜了,天边已露微白肚。
而那位张道师已然是不知去向了,
他感叹道:“受益匪浅啊。”
他心里明白,力量才是最后的保障。
市厅上层不敢动他们,只是在报纸之上造势,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武力。而不是因为掌握了清除灵性的办法。
张御虽然没有直接伸手帮助他们做什么,但实际上却是给了他们更多的选择余地。
他又摇头道:“我们不能辜负这位的好意,只是这位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此刻那年轻弟子道:“老师,那位张道师走的时候与我说话了,并叫我不要打搅老师悟法。”
巍桉着紧问道:“哦?张道师与你说了,说了什么?”
那年轻弟子道:“说是那门道术可以传授给任何道庐之人,不必有所忌讳。”
巍桉郑重点头,他看向外面,眼中满是振奋,暗道:“看来这位的确是来自高山之上了,若有这等人,道法当还不到没落之时。”
城市的东南角,有一座相互叠合的双环状建筑,此是临惠市的授灵厅,城市中统治上层所把持的灵性力量多半都汇聚在这里。
张御出入道庐的消息只是隔了半天,就送到了位于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