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有命,要我等近来多盯着一位名唤古邙的上真。”
重岸诧异道:“这位又是何人?”他自问继承了无面道人的忆识,可却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名姓。
那弟子道:“据说前两日阻拦了天夏使团,最后被诸世道威迫,迫不得已退去的一位上真。”
“哦,原来是此人。”
古邙真人被迫退一事,现在也是传遍了诸世道,其人也算是诸世道内扬名了,虽然这一点也不其人所希望看到的。
重岸心中知晓,天夏那边特意传讯,绝不会是因为其人阻拦天夏使者这么简单的事情,故又问了一句,“还有呢?”
“近来元夏要与天夏做约议结束后的最后一次交涉,神主关照这般做……”
这个时候,那弟子神情忽然变得呆滞起来,虽然仍是在说话,但其所言内容却是连自己都不清楚了,仿佛只是一个被驾驭的木偶。
重岸却是神情严肃起来,将其所言之事听清楚了。
随后立刻开始了动作,他先是设法利用分身,很容易就弄清楚了古邙道人下面所有弟子的来历与名姓,毕竟事情只要不涉及上真本身,那是十分容易的,更何况此人还是一个外世修道人,查起来更无阻碍。
故他很快弄到了完整的名录,并将之一个不漏送传了回去。
只是方才做完此事不久,外面就有仆从来报,说是黄司议到了。
重岸心下微惊,这位黄司议,怎么每次都是在他做完事后寻上门来?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他定下心神,自殿内起身,亲自来到了门口相迎,待见到黄司议,便道:“黄司议要见我,何须到此,只需遣人唤一声便好。”
黄司议不满道:“我知你喜欢清静,不喜见人,怎么,我为你着想,你倒还不情愿了?”
重岸忙道:“倒要多谢黄司议体谅的。”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是黄司议怕他与别的司议联络交通,所以要把他看死,故从不主动唤他去元上殿。
不过如此也好,越如此,越说明重视他这条线,他也能探听出更多的消息。
他将黄司议迎到内里,待落座下来,黄司议道:“稍候两殿聚议,你随我一同去。”
重岸愕然道:“两殿聚议,轮不到在下旁听吧?”
黄司议不耐烦道:“我让你去你便去。”顿了下,又言道:“这一次征伐天夏,你要随我通往,殿上商议轮不到你,但是有些事却需提前安排好。”
重岸听到这个消息后,故作惊异道:“黄司议也要亲往?”
黄司议道:“自是假身前往。”
“但是……”
黄司议笑了起来,道:“你是说天夏有牵连正身之法,假身前往,容易被其害?是也不是,呵呵,我等既然吃过亏了,又怎么会再吃一次亏?这次自然有了应对之法。”
重岸心中微动,望了望黄司议,看去好像欲言又止。
黄司议拿眼撇他,道:“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我自不会忘了你的,不会让你莫名送命的。”
重岸试着问道:“敢问黄司议,不知这用得是何法门?”
黄司议不在意道:“告诉你也无妨。近来我两殿炼造了一些丹丸,名唤‘否唯’,能在遇到致命危机之前,会先一步散去假身,这样就可避免被牵连手段镇杀了。”
两殿通过推算和先前被斩杀之人,已然明白,天夏的这等手段只能一個个针对修士,而并非大范围杀伐,那么用此法最多只是一二人受损,不怕耽搁和错过战机。并且哪里危机感应次数多了,那就能确定问题出在哪里了。
重岸一想,也是立刻领会了其中的用意。
这个办法虽然粗糙,但的确是非常有用的,也就是耗费一些假身,虽然道行越高,假身越少,似求全之人,一般再怎么祭炼假身,两三具也是最多了。
可能有两三次机会,已然是很了不得了,关键是元夏求全之人较多,大可以派遣人手分开尝试。
他暗暗想着,要尽快把这个消息传回去。
黄司议见他不言,以为他担心下来战事,便道:“你放心,到时候用不着你上阵,只要你设法联络到那条暗线,能传递消息便好。”
重岸道:“那分身如今在天夏的地位尚且不高,怕是得不到太过重要的消息。”
黄司议却不在意,道:“哪怕一点消息也是够用了。”
关键是天夏那边的消息,两殿那里这些年来几乎没什么突破,而他这里总算埋线长远,至今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