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确实有此顾虑。”
黄司议嗤了一声,道:“你放心好了,若是不想做大司议,不想做上、下两殿的主持之人,那么任凭你如何骂他们,他们都不会着恼的,迄今也没有哪个人因骂两句而被拿捏。况且现在与天夏对抗的节骨眼上,他们根本不会多事的。”
重岸心道:“他们未必不会着恼,可能只是记在心里,等着什么时候再和你算账啊。”他口中附和道:“是,是。”
黄司议嫌弃的一挥袖,身边这个家伙非但没五官,连奉承话都说不好,要不是因为其掌握那条暗线,他都不想带在身边,不过看其一直跟随自己,从未背离,这在元夏太难得了,也就勉为其难留在身边了。
重岸此刻被留在这里,找不到合适之人,一时也没办法向天夏传递消息。并且他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力量盘踞在上端,阻隔着内外,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设法联络,说不定第一时间就会暴露出来。
只能等待机会了。
墩台之巅,凌灵子将手中的宝器收了回来。
万道人问道:“凌灵上真,情形如何了?”
凌灵子道:“根据我之探查,天夏守备稳固,但并不是没有弱处,可是这些弱处太多,却反可能是天夏故意留下的破绽,我建言不用两处一起发动,而是先从辟开一处通路,再以奇兵袭扰另一端。”
万道人沉声道:“天夏守备这般稳固么?”
凌灵子看他一眼,道:“天夏十载经营,已是将自己守御布置的很完备,我们必须小心,纵观过往。仍是两殿自身太过轻敌,无论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钟甲道人也道:“两位司议,此次攻袭天夏,我们拿取了不少原来用于镇定天序的镇道之宝,所以我们还必须考虑一年轮转之期,所以最好是能在一年之内覆灭天夏,至少也要消灭天夏反击之力。”
凌灵子语声肃然道:“若是超过一载之期,压制天道的力量骤然减弱,天道定会对我天序反夺,那所造成的麻烦不是天夏可比的。
两位,我等最大的敌手从来不是天夏,而是天道,故需谨慎为上,这般有所不对,也能及时撤回力量。”
向司议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这方法不能说错,可实际上他认为上三世还是太过保守了,还是被上回天夏侵入域内之事影响到了。
此辈唯恐一年之间压不住天夏,到时候反而使元夏陷入内外困境之中。
不过也是,元夏家大业大,肯定事事以稳妥为主,既然两种方法的胜算差不多,那又何必去冒险呢?
要说先前是过于低估天夏,现在却是把对方看得太重要了。
他倒是认为天夏上次的进攻就差不多已是透支天夏的潜力了,纵然剩下还有一些手段,但也不会太多。
不过他没有去多说什么。
既然走稳妥路数,那也意味着就算吃亏也不会吃大亏,那他也不必去多事了,若是用了激进策略,没有问题还好,要是有什么问题,反而会追究到他的头上。
凌灵子见万道人和向司议都不说话,心中知悉他们的想法,便又道:“两位司议,倒也不必担忧如此做会耽搁多少时日。”
他默念几句法诀,就有一只垂着璎珞珠串的五彩罗盖从虚空之中飘荡出来,他道:“此回我带来了此宝,当可无虞。”
向司议看了一眼,惊异道:“此宝莫非是那‘定真罗’?”
凌灵子看他一眼,道:“向司议好眼力,正是此宝。”
“定真罗”乃是元夏天序立成之后,在元夏天序之上蕴炼出来的宝器。
此物祭出之后,只要元夏投入一定代价能做到的事,并且真实的付出了代价,那么就可以省略其中的一应过程,直达结果。
譬若不走原先的两界通道,从一边另辟一条新途,那么凿开的动静绝然不小,并需要消耗不少时日,天夏感应到之后,可以提先准备,甚至堵在那里干扰他们。
可有了这宝器,付出必要的条件和代价之后,就能省却其中过程,瞬间凿开通路,从而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这宝器虽不是用来进攻的,这却是足以左右一场战局胜负的重器,且特别适合元夏。元夏其实本来也有类似宝器的,可无论从威能和变化程度来看,都是不及此器。
万道人沉声道:“未想上三世此回拿出了这等宝器出来。想来凌灵上真胸中已有定算了。”
凌灵子此刻语声微微提高,道:“方才我已是探明天夏表面之虚实,下来就要请诸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