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以他其实身上所携之道法,以守御攻袭为主,变化道法是最为稀少的。
张御看了一眼那道流光,在道法变化展开之前,他一时也看不出内里变化为何,有的道法或许不能去触动,一动反而会引发其中玄妙。
可是他没有关系,变化之术需要御主应敌而变,同时也要有依存的根本,假设连根本都失去,那根本来不及变化的,像这种未曾感应到什么莫大威胁的,至多也只是延缓一下他进攻的脚步。
“正御中天”一展,这一点白光一闪,似要融入到清气之内,但方才投来,很快化消在无尽清气之去,连半分涟漪都不曾泛起。
卞司议自此面对涌来的清光已然无计可施,此刻无论他运转什么道法,恐怕还未等撑开就会被完全破毁了。
只是那清光在占据了完全优势,却并没有再进一步,反而他见到上空的张御一挥袖,便一件法器朝他落了下来,从气机上看,内中毫无疑问蕴藏着另一种根本道法。
卞司议见到景象,心中顿时恍然,他原先还以为张御是要设法将他封印了去,所以做出了种种抵御手段,可现在不用自己的道法,却反是祭出他人之道法完成最后一击,一定是看破了自己道法的破绽,所以想要不同的道法杀他此身。
求全之人阴阳互济,虚实相生,可他的道法就因为已然印刻在了玄虚和镇道之宝上,所以早就没有了神虚之地了,以此代价换了现如今这等道法。
可一旦在短时间内遭遇到不同的道法袭杀,哪怕只是假身,也会削弱刻痕,刻痕被削至消失,那么他也就亡灭了。
可知道归知道,现在他却没有合适的方法来挽回困局,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件法器一下钻入了他身躯之内。
林廷执根本道法“灵机天弦”霎时发动,道机也为之一阵扭转,他顿便维持不了自身,化作气光崩散而去。
张御等在了那里,只是过一会儿之后,卞司议身影又是再次出现,他心意一催,依旧用根本道法压上,继续沿袭上一次的做法。
既然此法好用,那么也没必要改换,可以一直用下去。
卞司议意识到不妥后,又接连将身上所携的几个道法用了出来,奈何他方才在意域之中应对各个照影时展现出了颇多路数,导致他现在的后续反应大多都能被张御推断出来,故是依旧没能脱逃制压,抵挡了片刻之后,便又被清气压住。
张御则是一甩袖,将那一枚武廷执送来的符箓往下一甩,祭出了那“断分周流”之法将其身再度击杀。
至此,卞司议已经先后亡在了“斩诸绝”、“灵机天弦”、“断分周流”三门道法之中,下来他只要以“正御中天”再破其身,自能让其无从承受,自行消亡。
卞司议也知此刻已然到了最后关头,他也是决定自救,“阐空元痕”本身包含了他的气机、忆识、经验、道法等等自身一切,但元痕才是根本,既可以寄托在镇道之宝上,也可以寄托于玄虚之中。
他可以将这元痕自行剥落下来,而在剥下一瞬,无论假身、正身都会消失,而剥下之后,再度印刻到镇道之宝上,那么出现的时候就不会再落在此间,而是落在镇道之宝的附近,这般他就从此间脱身出去了。
就算先自遁逃乃是承认斗败,可性命却是留下来了,以后还可以再想办法赢了回来。故是他这一回来,便当即运转法力。气机忽然一虚,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只是一个恍惚之后,卞司议抬头一看,莫名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广台之上,随后他神情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已然晚了,耳畔听得一声道音,气机不由一滞,而周围那重重清气压来,他的被此气一冲,身躯似被洪流冲过,顿化乌有。
而与此同时,那印刻于某一件镇道之宝内的刻痕闪烁了一下,丝丝缕缕的气光从上剥落了下来,只至完全消失不见。
张御平静看着下方已然空无一人的大台,方才那最后一击之前,他为防意外,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将之拖入了意域之中。
因为当时他道法完全笼罩了广台,使得此人根本无从分辨虚实,从而使得他得悉了此人的又一个变化。待其回到现世之时,先以言印镇压,再是道法跟上,这才将之毙杀,若不是这等排布,说不定还真让此人给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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