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听了烛相之言,才明白这位原来是为此而来。从后者的语气可以听出,这位以往没能在天夏有所映照,问题当不仅是在元夏那边,恐怕天夏这边的几位执摄也看不上其人。
而这一回又找过来,恐怕是看他与先天之灵有所差别,所以这一次想在他这里觅个机会。
只是他仍有一个不解,便道:“此前元衡执摄在时,尊驾为何不来求问元衡执摄呢?想必烛相先圣是能知晓的,也是与天夏有所牵扯的。”
烛相道人哈哈一笑,道:“说来这个也是巧了,元衡上神自成道之后,便就闭门不出,从不回应外扰,老夫也从未曾与这位打过交道,便就不去自讨没趣了,而与清玄上神你……”
他看向张御,道:“老夫却是与你有过间接交锋的,算是识得,何况清玄上神也不对外封绝往来,故此愿意过来一试,自然,此事能否成,全看清玄上神的意思了。”
张御眸光微动,要说此前与这位打过交道,只能是惊龙子那件事了。
他心念一转,如今听烛相这么一说,惊龙子当初在天夏试图成就上境之事,也是因为这位想将映身投照在天夏,所以借后辈之手弄了这么一出。
如此无论是惊龙子还易钧子,就算当时去到了上境,谁都无法笑到最后,真正成功的也只可能是这一位。
可这等作派其实并不光彩,这位说是不喜先天之灵,其实其所做之事和先天之灵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烛相见张御不说话,于是加了一句,语声显出几分郑重,道:“此事不管成与不成,只要清玄上神答应为我斡旋,我烛相都算欠清玄上神一个人情!”
他又笑了一笑,道:“说来天地之中最初诞生的真龙乃有不少,最后却只有老夫成道,那不是因为老夫资质最好,而是老夫比一些族类更占一分运气。而我真龙族类的潜力无尽,落在天夏,或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张御思索了一下,这些什么好处什么的且先不说,要是放了这一位进来,这等事也不能完全说是坏事。
因为这位若成上境,那么天夏这里就又多一个上境大能了,那格局显然有所不同。
但要说太大的差别却也没有,因为为了防止搅动天道,在五位先圣的约束之下,元夏、天夏两边的上境大能之间是尽量避免直接交战的,至少在道争分出前是如此。
并且也不见得没有麻烦。
上境大能即便是投照,也会秉持一些基于根性的想法,最后未必会再秉持天夏之念,那反而不妥。
且天夏之世的成就之位有数,严格来说,就是越到后面成就越难,到达一定数目之后,那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此人若是由天夏入道,实际上是占了天夏后辈之位的。这里与他此前的谋划有一定妨碍。
不过他一番思虑下来,却是有了一个想法。
故他道:“烛相先圣当知,此事并不是我一人能定,就算寻到我,我仍需向几位执摄转告,能否达成,无法与你保证。”
烛相道人却道:“清玄上神只要能为此开口,老夫已然是感激不尽了。”
张御点首道:“那便如此。”
烛相道人从车驾上站起,道:“既然这样,老夫就在道宫之中等候清玄上神的消息了。这便不做打扰了。”
他稽首一礼,往虚空踏去,身影便一步步消散在了那里。
张御则是站定片刻之后,就将气意传递到了金庭之中,把方才烛相所言之事传告给了五位执摄知晓,并问五位执摄觉得如何?
太易等人得知之后,却是反过来询问他,觉得此事是否可以?
他同样没有直接回答,亦是反问,为何之前不允许烛相入照天夏,这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在内?
太素道人回应道:“清玄执摄,因为我等所秉持的道法乃在于变机,不能如元夏一般堵死上进之路,所以当需给天夏修道人留下足够的上进之路,所以不允许其人至天夏。
而以往只有我等五人,自是由我辈拿主意,可既然元衡执摄和清玄执摄俱得上进,天夏下层之事,也与诸位有关,所以我等觉得,此事也当交托给你等来处断了,此事只要清玄执摄你们觉得可行,我们便不反对。”
张御听了下来,觉得五位执摄或许是存有这等想法,但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缘由。于是他与五位执摄结束了交谈,又是寻了庄执摄,并说了此事,并问询道:“庄执摄是何意见?”
庄执摄考虑了一下,道:“张执摄可是有什么主意?”
张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