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抢在轮转之期前打下此间,再在此期到来之时发动进攻,那么毫无疑问能占据更大优势,反过来就对元夏极为不利了。
天夏意识到两个世道抵抗剧烈,便决定暗中调整力量,先是集中力量拿下其中一处,而后回过头来攻取另一处。
在调整期间,天夏域内,诸廷执又一次议论下来之对策,因为还剩下最后两日,就是一年轮转之期了,看眼前的进度,是极可能在一日之内两下两城的。若是这样的话,那可能就要趁势着轮转之期正式开始前进攻两殿和上三世了。
素廷执是这个计略的坚定支持者,他道:“这个时候,正该一鼓气压上了上去,趁势将元夏覆亡!”
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诸廷执心里虽也认同,可又总觉得太过仓促了,是感觉被天时催逼而上,哪里有什么地方有所忽略。
钟廷执想了想,出声道:“诸位,钟某认为当是缓一步。”
见诸人投来目光,他继续道:“钟某与崇廷执、还有仇司议共同推算了一下,元夏天序那阴阳之变化其实并不可持久,因其变化本身就是在给天道机会,唯有越快结束越好。
其早前对各个世道说要撑过百日,虽是虚言夸大,可其实已然就点明了天序刚柔之转绝不会超过此段时限。所以越快在此时段中结束斗战对其越有好处。由此推之,我等怀疑,是不是元夏希望我等
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势?”
韦廷执皱眉道:“可这并不合道理。”
这也是不少廷执的想法,哪有在自己虚弱的时候还给敌人创造机会,还期盼敌人快些来攻的道理?
邓廷执若有所思道:“那或许对面恰是能从中找到机会。若是元夏希望我等快些进攻,那么根本不用现在这么拼命抵抗。照现在看去,对面可能是希望我等在拿下最后两处世道后,为了迎合轮转之期,又迫不及待进攻,只不知道是否是如此?”
竺廷执道:“届时元夏面临的可不仅仅是我等,还要承受天道的压迫。”
钟廷执这时道:“或许问题正在天道之上。”
他抬头道:“首执,诸位廷执,我等若是想着依靠天道制压而攻元夏,那实际上是配合天道行事,自承是天道之附庸。
此番乃是道争,亦是争道,利用天道是不错,可我等当在天道之上,而非是在天道之下,否则主客易势,虽然面前似乎得利,但极可能于取道大势之上反而可能落在后方。”
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忽然浮现出了一股玄妙气机,而后整个人骤然消失不见,而此刻在元夏空域之中,钟廷执的假身亦是同样消失不见。
不过只是在一瞬之后,他又出现在了原处,而这一刻,其人身上之气机与先前相比已然大为不同了。
场中诸廷执见状,都是露出惊讶之色,可随机纷纷对他执有一礼,口中道:“恭喜钟廷执求全道法。”
钟廷执也是一一回礼,道:“多谢诸位廷执,钟某此番当真侥幸。”
林廷执问道:“钟廷执,你方才是不是算到了什么?”
钟廷执摇了摇头。
崇廷执这时道:“钟廷执于无算之中,言剖天机,此
方能借此跳出天机之缚,取一丝灵机甩去诸般之我,故而得以求全。”
钟廷执道:“方才之言,乃钟某未经推算,于无意之中触动天机,切合妙道所致,然则天机无常,若飘渺之云烟,稍加触及,便即散化,钟某也不敢确定自己所言,在说出来之后是否又生变数,故而此事仍旧需以玄廷决断为主。”
竺廷执看向光气长河上游,道:“首执,此番乃我与元夏之道争,若是利用轮转之期,借天道之助伐元夏,固然得利,可未必见得能攻下,但的确是有可能会被天道裹挟,这事如果元夏先一步知道,那可能会利用此做些什么,不可不防。”
邓廷执点头,钟廷执若是不提也好罢了,既然提及他们不能不重视,他道:“便是不借助天道,我等亦可拿下元夏!”
陈首执沉声道:“稍候进攻之势不变,不管如何此局选择,面前这两个世道可尽量在轮转之变前拿下来,我等哪怕不动,也要将主动之权握于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