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既然已经身死,也顾不得什么前辈高人的身份。一出手就是用九节软鞭中最狠辣的杀招,黄光抖动,手腕抖处,鞭身挺直,便如一根长枪一般刺向石清胸口。
这一招”四宾夷服“本是长枪用法,只是丁不四以真力贯到鞭上,再加一股子巧劲,竟运鞭如枪,他知石清威名不容小觑,所以一上来就施展生平绝技。
石清眼见软鞭飞来,倒也不慌,身形急速向旁边一转,黑剑出鞘回身斩击,将鞭打至一边,这一套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闵柔在旁边不由得看的暗自心惊,急忙拔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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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夫妇二人联手对敌惯了,几十年的配合之下极为默契,只见他夫妇二人对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并肩冲上去,一个刺丁不四的上身,刺他肩膀,扫他胸口,击他软鞭,另一个人挑丁不四下盘,勾他双腿,砍他丹田,让他不能从容发力。
丁不四堪堪躲过几招,便已经险象环生,三四十招过后,石清抢攻上来,当当当的三下,黑剑和九节鞭缠斗,丁不四刚挡开黑剑,闵柔的白剑正好向他头顶扫过,他头一偏,嗤的一声,白剑已经削去他颏下的数十根花白胡子,条条银丝在他面前飞舞。
丁不四连忙几个后空翻拉开距离,暗自心惊:黑白双剑倒也不是徒有虚名,这老娘们儿还有两下,差点四爷爷我就栽这里了,可不能让老三知道了,再不下杀手要吃大亏。
梅文馨眼见丈夫落入下风,大叫一声猛扑过来和闵柔缠斗,家传梅花拳打起来也虎虎生风,更兼她最近新练的,原本是对付丈夫丁不四的诡异剑法,此刻也用来对付闵柔。
石清施展起上清快剑,务求短时间内打退丁不四,以解除妻子那边的危机。
石破天愣了半晌,起初心神大震对周遭一切茫然无感,此刻终于听得一片铁器相击之声,才发现是石清闵柔夫妇和丁不四梅文馨,因为梅芳姑之死大打出手,连忙出手。
狗哥一招丁氏擒拿手拿住了丁不四用鞭的手腕,随后使出侠客行武功中“飒沓如流星”的轻功,飞身夺下黑白双剑和梅文馨的剑,随手丢在一旁。再用内力抗住梅文馨的梅花拳,将她反震到一边,抱拳行礼说道“真对不住,梅婆婆,你们还是按石庄主和石夫人说的,就此罢手吧。”
四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石破天的武功强到了这个境界,一人即可止住在场四大高手。
白自在哈哈大笑,说道“不愧是我白自在的孙女婿,一出手就压住了四大高手,丁老四,这下你服不服我?”
丁不四朝着他怒目而视,只是哼了一声却也不置可否,显然是心服口不服。
狗哥无比痛心的跪在地上,向梅芳姑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
阿绣默默的陪在他身边,也向梅芳姑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抱住了狗哥,心疼的看着他,似乎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哀伤。
狗哥勉强笑道“我没事,阿绣,我有话要和妈妈说”阿绣点点头,满眼怜惜的看着他,听话的退到一边。
”妈妈,虽然你不是我亲娘,但我自小和妈妈你在一起,早已和亲娘没什么分别了。我出去的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和阿黄,妈妈,您这一生太累了,睡会吧。从小我就听你经常一个人哭泣,你打我骂我,我不怪你。石庄主,石夫人,我妈妈她很累了,你们别吵醒她。“
石破天搂着阿黄,冲着梅芳姑的尸身喃喃自语,做着最后的告别。
石破天抱着梅芳姑的尸身,走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亲手挖了个坑,将她放置其中,就像当年埋了大悲老人一样,只不过他此时内力深厚,已经不再是那会歪歪扭扭的坑了。
白万剑走上来,惋惜的拍了拍狗哥肩膀,说”贤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成自学、齐自勉、梁自进三人也强装哭的伤心的样子,上前劝慰着。
狗哥站起身,向他们鞠躬,一一还礼。
丁不四见狗哥如此孝顺,内心悲怆不已,心想狗哥并非芳姑亲生的,都如此重视亲情,自己身为她的父亲,这些年却没机会关心她,直到她死在自己面前。巨大的悲痛淹没了他,丁不四大喊一声“天杀的贼老天,偏偏叫我和我女儿芳姑不得见面,我还活个什么劲啊。”
梅文馨拧着他的耳朵直到出血,此刻也是满脸泪水的说”回去吧,回你的碧螺岛去吧老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随即掩面跑掉,丁不四跟在后面大叫着文馨,跟着她离去。
白自在长叹一声,眼见事情平息,就打算先行离去了,带着众人上前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