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的书房去偷看一些有用的情报,也许汉南王早就在书房设下了陷阱。
但是我也不对徐若枫说这些,只是应付道:\"但愿如此吧。\"
到得过了午饭后,却有皇叔差人来叫我去那里一叙。我猜定是为了公主定亲的事,或者说是皇亲支出银两不被削减的事。现在我只担心余苇宁的事情,也没什么心思去理会皇亲的事情。
即使这样,我还是跟着来人去了。我对皇叔的印象也不坏,明知道皇叔是利用我现在少主的身份来使皇亲的经费不被砍削,既然我能被利用帮到他们,那就被他们利用吧。
我跟来人一进屋,只见到皇叔一人,也许他一早便支开了其他人,毕竟当着他人的面跟我说经费的事不大好,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想想以前豪奢的皇家生活,什么东西都是挥之即来,现在为了区区经费,却要屈尊于我这个什么少主,并且还不一定有成效。想到此,也是难为了皇叔,早知如此,我当初也不应该来找他。
我对皇叔说道:\"皇叔,当初你说想办法让我来这里而无所顾虑,我万没想你竟会用此办法,这岂不是搭上了公主的名声,屈尊了公主。\"
皇叔笑道:\"少主说哪里话,公主确实是已到了待嫁的年纪,若不是流亡至此,公主也不至于在这个年纪才谈婚论嫁。\"
我说道:\"即使这样,也不可这样随随便便安排一桩婚事,虽说你们皇亲流亡至此,但是公主毕竟千金之躯,皇族高贵血脉,岂能与我这般平庸贱民。\"
皇叔道:\"少主言重了,寻常人家自是不能与公主相提并论,但少主乃汉南大王爷嫡长血脉,岂是一般贱民所能比拟,难得如今寻回少主,尚未婚配,公主也早已至适婚之龄,这不恰是完美的一段姻缘吗?\"
我也不愿与他争辩,明知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流亡皇亲经费,他却一字未提经费银两,我只得坦诚对他说道:\"皇叔如今所做一切,无非是为了皇亲经费削减一事,早知这样,当初我真不该冒然前来,给皇亲带来这等困境,我实属该死。经费这事,我自会另想办法弥补,但绝不可玷污了公主的身份。\"
皇叔说道:\"少主在议事堂里,也许早就听到要砍掉我们皇族亲贵的经费提议,其实即使少主上次不来,一样有好多人希望断掉对我们的资助,所以少主不要因此自责。的确,公主的事,有一部分是因为经费的原因。但是公主年纪日渐增长也是事实,纵使没有经费问题,也要婚配啊。何况我只是提出这姻缘来,成败与否,也要看公主和少主是否有意。\"
他的这一番说辞,使得我无话可说,索性我也就不说话了。
他接着说道:\"我们皇家一族流落至此,已算万幸,想想国都未能逃出的天龙族人们,想想漠北蛮夷每天欺压着他们,那些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同胞们,他们每天无不是等待着我们去解救他们。\"
他说着说着便悲伤起来,看到他这样,我只好安慰他,心里却想着,现在这样的情况,还不是因为当初的皇帝无能,要是他能好好抵御外敌,国都岂会沦陷,他自己也不会丧命,大王爷说不定还活着。但是这些也只能想一想,岂能对他说出来。
我只对他这样说:\"任何侵略者,都会被赶出国土,你也无须太难过,现在也有不少复国的有志之士,哪天他们团结起来,强大起来,一定会将漠北王赶出国土。\"
皇叔微笑道:\"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我现在已经一把老骨头了,恐怕已无望见到复国了,希望在你们这一代。少主,看到你,我仿佛看到了你父亲当日的英姿,也看到了复国的希望。\"
他要是知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就不会说出这一番话了。我对什么复国啊,北伐啊,根本就不感兴趣,也不关心。现下心里唯一担心的是,久久没有余苇宁的音信,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可以说我胸无大志也好,没有家国情怀也好,我只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肩膀上挑不起复国的重任,也无心去挑起那重任。这些都与我何干,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人都生活得好好的,特别是对我好的人,仅此而已,别无他想。
这些当然不能对他说出来,但这些却是我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