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终于忍不住,在一家三口的时候,蹲在地上痛苦起来。
夏玉芳很清楚,戴上这多大红花,当锣鼓声走进自家的院子,随着村长亲手点燃那挂两百响的鞭炮,自己的儿子就要离开。
往后想要再见,可能就是两年以后了。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比起其他家庭,夏玉芳过早地适应了自家孩子不在眼皮子底下的生活。但以前她能适应的最长期限,是半年。现在,两年,甚至更长。
对于一位心思全都在自家孩子上的家庭妇女,没有比失去心头肉更让她觉得痛苦的了。虽然,这种失去只是在距离的角度上,而非生死。
萧有名想要戴红花的手悬在半空,到底还是没有喜滋滋地往上抬。红纱编织的大红花捏在手里,到底伴随着一声叹息,将高度落到了几十厘米以下,最终重新回到了茶几上它原来的位置。
“媳妇儿,别哭了啊。娃儿去当兵,这是个好事。你看咱们村那几个大小子,想当兵人家都还不要呢。就咱们萧辰,一路又是体检又是审核的,咱们连心思都没花过……”
“娃儿打小不让咱们操心,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啊。人家的娃儿都在眼睛里活着,咱们的明明比人家好那么多,非要当兵。这一走几年不见个人,长高了长胖了我都不知道,你说我咋能不哭。”
一时间,房间里似乎只剩下哭泣,连热闹的锣鼓声都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