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光泽。
他们对女儿的同学还是很客气的,没有出现陈汉升想象中冷言冷语的局面,还从井水里捞出西瓜,剖开来分给陈汉升和沈幼楚,又让二蛋去喊姐姐过来。
“原来以为胡林语在家过着仆人一样的日子,其实也不对啊。”
陈汉升嘴里吃着西瓜,心里想着小胡的片面之词也未必就准确。
胡林语很快就从里屋出来了,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倒是很符合大学生放暑假的状态——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过程中。
“幼楚,你怎么来了?”
胡林语看清人影后,迈着小短腿快步跑来。
沈幼楚也站起身子,桃花眼里晃动着点点喜悦。
“幼楚,你是担心我吗?”
小胡抓住沈幼楚的手腕,激动又带着期待的问道。
“嗯······”
沈幼楚轻轻答应一声,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好姐妹!”
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以后,胡林语吸了吸鼻子,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紧紧攥着好朋友的手腕。
胡书记以前经常抱怨,沈幼楚一点都不懂表达情感,平时都是憨憨的不怎么说话,全都是自己在“维持友谊”。
谁能想到,这样内敛低调的沈幼楚居然跑了300多公里专门探望自己?
这个时候,胡林语觉得自己要是男人的话,一定要把沈幼楚从陈汉升这个流氓手里抢走!
“喂!”
陈汉升不满的开口了:“我也来了啊,还开了4个多小时的车,胡林语你怎么不表示一下感谢呢。”
“切,肯定是幼楚让你过来的。”
其实胡书记心里也同样感动,不过她怼陈汉升怼习惯了,根本没办法开口和陈汉升说“谢谢”。
好在陈汉升也不在意,咧嘴笑了笑:“阿胡真是好严格啊。”
就在这边上演“浓浓姐妹情”的时候,胡林语母亲打断道:“既然你没有复习,那就来帮我掰米,然后准备做晚饭,不要像傻子一样的杵在这里。”
“我朋友过来了,你们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吗?”
胡林语也瞬间“清醒”过来,马上就和父母战斗:“小弟他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不让他帮忙?”
“嗙!”
胡林语母亲把掰完的米棒扔在地上,生气的说道:“你小弟刚上高中,现在正是重要时刻,你也好意思让他做农活?”
“那我之前上高中的时候。”
胡林语脾气也是不小的,马上反驳道:“我每天不仅要学习,还要做饭拖地,你们怎么看不到?”
“你一个女孩子,不就应该做这些事?”
胡林语父亲也在指责女儿:“把你养这么大,难道是为了让你和我们吵架的吗?”
“我没想和你们吵架,你们先不公平的。”
胡林语拉起沈幼楚走向房间,还大声的说道:“总之我晚上不做饭,大家都饿死算了!”
沈幼楚被拽的踉踉跄跄,回头看了一眼陈汉升。
两人之间相处的久了,有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陈汉升抬抬下巴,示意不用管自己。
等到胡林语“嘭”的一声关起木门,堂屋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哎,生了个冤家啊!”
胡林语母亲也没心思做事了,就和所有中年妇女一样,总是喜欢和陌生人抱怨家里的不幸,她也开始絮絮叨叨的和陈汉升诉说。
“好像我们当爹妈的会害她一样,也不知道大丫被谁糊弄了,居然想去卖什么奶茶。”
“一个女孩子做什么生意啊,稳稳当当的考去在政府,只要政府在一天,她就一天饿不到。”
“以后再找个差不多的老公,等到二蛋大学毕业后,姐姐和姐夫正好帮一帮他,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村西头的老李家,就是因为女儿在县里计生委工,现在村长见到他都要递烟。”
······
陈汉升安静的听着,其实已经“破案”了,胡林语父母并非真的虐待女儿,他们更多是两种新旧观念在碰撞。
大概站在父母的角度,胡林语一个女孩,不管出嫁前,还是出嫁后,照顾弟弟都是应该的,因为弟弟才是胡家传宗接代的儿子。
至于为家里做饭,我们毕竟供你读书这么多年,做饭难道都不行吗?
还有职业选择问题,考选调生不仅是为胡林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