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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清眉头一紧，说道：“也罢，既然回了天启，那便让我亲自动手吧。”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问道：“那人究竟与你有什么仇怨，你竟然打算亲自出手？”
浊清声音冷淡，看了他一眼：“斩草不留根，当年的事，我不会再留下任何祸患，所以他只能死。”
“你是说当年你去江南遇到的那人？”中年男子语气一顿。
浊清冷眼看着他：“我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还有一子流落在外。”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那件事，他自然知道，十二年前的血案，除了当初在场的几人，如今也不会再有人知晓。
这场雪，一直下到了深夜。
一条长街上，东方彧卿自学堂中出来，很快便来到了天启城的教坊三十二阁。
阁楼顶层，抚琴的女子似有所感，抬眼看向窗台旁出现的少年。
“月落师叔。”
东方彧卿抖了抖身上的雪，对着那红衣淡妆的女子行了一礼。
月落轻笑着点头，将桌上的一壶酒推了出去：“你的事，我听说了。”
东方彧卿走过去，倒了一杯酒喝下，随后静静听着月落接下来的话。
“你今夜不该来的。”月落叹了口气，说道：“你回到天启的那一刻，消息便传到了那位大监手上，你此时从学堂出来，是在给他下手的机会。”
东方彧卿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我答应过萧若风，一年之内不入宫杀他，所以今夜也是我的机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