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了抚手上的佛珠串子。
往常一听到他的车声,苏清雅都会牵着孩子站在门口迎接他的。
他记得每回打开门的时候,那女人虽然面上不显,但眸子总是比平时亮了几分,对他笑着说:“霆琛,你回来了。”
这个时候,小宝也会怯生生地探出头,奶声奶气地喊他爸爸。
可今天,这一切都没了,没有她和孩子的迎接,也没有她背后的那片灯火通明。
不是说让他回来吗?今天这么早就睡了?
傅霆琛压下心头那丝不适,进门,打开鞋柜想要换鞋的手一顿。
鞋柜里仅剩一双男士拖鞋,孤零零地摆在角落里。
她和孩子的鞋呢?怎么没了?
傅霆琛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坐着电梯上了二楼,一路上黑漆漆的。
走近婚房,打开门抬眸望进去。
一个娇柔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
红色的丝绸睡裙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身段,在月光的照映下更显婀娜。
他脑中不由得浮现两年前见到的那副场景。
中了药的女人面色酣红,一头海藻般的黑色长发散落在床单上,犹如懵懂而绝美无助的猎物不小心闯进了猎人的圈套,眼神迷蒙。
两根白色系带松松垮垮地,快从肩上掉下来。
她的皮肤很白,如一块瓷白的美玉,稍稍一碰就泛红,敏感又脆弱,他记得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撩拨,就会发出撩人的嘤 咛。
平心而论,她确实美得勾人,否则也不会让他在药物的作用下情难自禁,着了她的道。
傅霆琛薄唇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不是说我有东西落下嘛,你这是想故技重施?”
傅霆琛眼神幽深如同锁定猎物的嗜血猎人,一步步朝着那抹身影迈近。
“这么多年,你的招数一直都没变啊。”
“还真是,毫无新意可言。”
他走到女人面前,嗤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眉头微蹙,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霆琛哥哥,我喜欢你,让我来伺候你好不好?”
矫揉造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傅霆琛面色一僵,立刻将手收了回来,打开灯。
屋内瞬间灯火通明,也让他一下看清了对面人的脸。
“纪柔,你怎么会在这!”
“苏清雅呢!”
男人冷着脸,锐利的视线在周遭巡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意料之中的身影。
他眸子一狠,掐住了纪柔的脖子,眸底溢出几丝狰狞的怒气。
“说!你和苏清雅到底在搞什么鬼!”
纪柔被掐住脖子,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憋得脸都青了。
“咳咳,不关我的事啊。”
“是,是苏姐姐自己要,要走的……”
“什么?”
傅霆琛猛地将她甩开,危险地眯起眸子,居高临下地凝着她,表情阴沉沉的十分骇人:“苏清雅走了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一字一句说清楚!”
男人阴着脸,浑身煞气逼人,犹如地狱来的罗刹一般,纪柔的心都猛地颤了颤,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
“咳咳咳,苏姐姐说要跟霆琛哥哥离婚,已经搬走了……”
纪柔捂着差点被扭断的脖子。
姓傅的下手也太狠了,高富帅,有钱有势了不起啊。
她又不是真的喜欢傅霆琛,要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谁要在这勾引他啊,差点没掐死她,太吓人了!
“霆琛哥哥,苏姐姐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已经走了。”
“可是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纪柔说着,又不怕死地贴了过来,摆出一副娇柔的姿态想挨进男人怀里。
都是为了钱,有啥不能忍的。
烈男怕缠女,她又生得柔美动人,不怕他不动心。
就在纪柔就要贴到他的时候,傅霆琛往后退了一大步,纪柔就这么顺势倒在地上。
“哎呀!”
痛呼一声,整张脸砸到地板,鼻子都撞出血了。
纪柔心里骂娘,死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沈助理。”
傅霆琛看都没看他一眼,喊了一声,一直守在门外的沈助理听到命令,冲了进来。
“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