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这也是司宴在我失忆之后,向我重新介绍他时,用简短的言语跟我简短的形容了他的家庭情况,那些话语我光是听从他嘴里很轻松的说出来,都能感觉到窒息和压抑,更别提一个人是真的那样一路走过来的。
司宴是真的很不容易。
宋晚瑜听完久久没有出声,她笑了一下:“你就说吧,咱们这些人能聚到一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身世,这原生家庭怎么就一个比一个惨呢?之前沈南庭是,如今到了司宴头上,也是……”
宋晚瑜测试全人陷入到了那些琐事之中。
她缓缓说着。
也忘记了自己应该忌讳着该说的人。
这话说到了一半,她才忽然间想起来,一下子聚精会神,那双眼盯着我,眼睛牢牢的像是粘在我脸上,她仔细的观察片刻之后,轻轻吐出一口气。
“晚晚,虽然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但这些你也不用瞒着我,况且我已经和那个人见过面了。”
“什么?”宋晚瑜很震惊,“见过了?”
我点头,于是便将昨天去墓园看我妈,顺带碰到沈南庭的事跟她说了。
宋晚瑜听完满肚子的火气。
她那双眼底写满恨意。
“那个王八蛋!人渣!曾经把你害的那么惨,如今又是以什么嘴脸出现在你面前呢?”
“温眠,忘了好呀,忘了就能一了百了,前尘尽消!别再记起来了……”
我不知道那是一段怎样荡气回肠的爱恨情仇,可我光是从宋晚瑜的这些表情和她说话的语气中就已经感受到了愤恨。
或许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令人无法释怀的悲痛掺杂,所以,哪怕我的大脑中对那个人已经没有了任何记忆,但我的身体肌肉对她的排斥和滔天恨意依旧没有消散。
所以,我看到他才会那么讨厌下意识的想要和那个人拉开距离。
我轻笑着点头。
那是一段怎么样的岁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