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扶我一把。
他将我抱在怀里。
“温眠!”
“抱歉司宴,我总不想给你添麻烦,可是又总是让你担心。”
“温眠,你我夫妻一体,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我偏头,彻底将脸埋在司宴身前,我颤抖着哭出来。
“我也不想让你担心,可我真的好难受……司宴,我想起来了……那段我不愿意记起的往事。”
“难怪之前你不告诉我我的花店开在这里,难怪你下了班那么着急来接我回家……”
“难怪我那么抵触那条巷子,原来我……我曾经也被人……”
我拖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着司宴将我摁在怀里,他一下一下的给我顺背。
“没事的温眠,你总有一天会记起来,而且那也不是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当时发生在你身上的事,经过调查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他并没有对你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我……”
剩下的话我再也说不出口。
因为我记起来了。
那全部!
尽管那天晚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我只是被打晕过去了。
可我还是让自己陷入无尽的恐慌里,我陷在哪个噩梦里。
我自卑又怯懦。
我觉得那么肮脏的自己配不上风光霁月的司宴,所以,我让自己差点死在那场噩梦中。
是司宴将我拉回来的。
一次又一次。
可如今全部记起,我像是又要陷入噩梦!
我不停的颤抖,不停的啜泣,司宴紧紧抱着我。
他一直安慰我,在我耳边说了很多话,但我意识模糊,我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哪段黑暗的过往中。
就这样,伴随着A市那场连绵的阴雨,我再次的病了。
不止是身体上的病痛,还有心灵上的。
我一蹶不振,甚至高烧不退。
每次略有意识,我睁开眼总能看到司宴坐在我床头。
我的手也总被他紧紧握着。
我想,这世上如果再有一个像我这样深陷泥潭,破碎到不堪的人,她应该都是活不下去的。
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身边还有司宴。
是他支撑着我走下去的。
我感激司宴的存在,哪怕是用一生去回报都无法补偿他对我的好……
我再好起来能下床走路是一周后了,距离司宴给我订的那趟航班已经失效。
终究是没能跟上。
大病一场,我再恢复起来,走路时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整个人像是走在海绵上。
我打开电脑,手机上有好几封宋晚瑜的邮件,以及她打来的好几通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