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向上……”
我想到了司宴。
当天晚上,我掐着点算好了时间,确定这个时间段司宴已经下班吃过饭。
按照以前的轨迹,他该是窝在沙发上看书看电视。
我应该不会打扰到他。
于是,我开车去找他。
这次,换我站在门口按门铃。
我的手轻轻抬起,想摁门铃却几次打退堂鼓。
最后,我还是摁了下去。
门铃响了许久都没人来开门。
难不成司宴是出去了,可家里还有许阿姨,不至于她也有不来开门?
我心里这样想着,又摁了一下。
见迟迟没人来给我开门,我便打算转身就走,可谁知我刚转过身,身后的门就开了。
我心里措词,想着待会儿见了司宴该怎么说,可谁知还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从那门缝里就伸出一只手,那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吓得惊呼一声。
那手宽厚温暖,带着熟悉的气息。
我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可他却没给我任何机会,司宴攥着我的手腕,用力的将我扯进门里。
身后的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我被他顺势摁在了门板上,我整个人吓了一跳,我瞪大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司宴。
对,就是黑暗。
如果不是凭借他身上这股熟悉的气息,光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又怎么可能分辨出这个人就是他呢?
我吓得忘了自己开口要说什么,而是下意识的就问:“司宴,你怎么了?”
这不对劲,距离夜生活时间还早,司宴却浑身酒气。
司宴那双迷蒙的眼在黑夜中看着我,他看了许久,许久。
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满目清明的双眼,最后染上湿润,泪水滚落。
他哭了……
我心如刀绞。
“司宴……”我紧紧咬住下唇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想要一把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司宴,你还好吗?”
我违心的问出这句话,可我亲眼所见,我离开之后他过的并不好,不是吗?
或许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司宴对我情深意切,我就那样离开,这段时间他会很痛苦,可我明知是这样,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
我的这种做法究竟是为他着想?还是想看他痛苦?
我咬紧牙关,极力制止可泪水,还是忍不住的一滴一滴滚落。
在这长久的沉默之后,醉酒的司宴像是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他那双眼沉沉的望着我。
“这又是梦吗?”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梦吧,她都把我丢下走了,怎么可能会再回来呢?”
司宴摁在我身上的力道一点点松了。
他松开我,脚下步履瞒珊的往前走。
“司宴!”
我也只是凭借窗外透进来的一些月光,勉强看清他的身形。
我怕他摔倒。
果不其然,“砰”的一声,司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我瞬间慌乱无措,伸手摁了灯的开关,再也不管不顾的朝着司宴跑去。
“司宴!”
开了灯,看着光芒洒落的那一瞬,我这才算是看清楚了客厅里的景象。
司宴是没去上班吗?
他将自己闷在这屋子里,究竟多久了?
地上横七竖八丢了许多酒瓶子,那个往日里向来自律干净,崇尚整洁,见不得一丝脏乱的男人,此刻却将自己泡在这个地方。
“司宴!”
我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我心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生气他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的嗓音里带着哭腔,我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他,老天啊,给我指条路吧,我到底该怎么做?
“许阿姨呢?为什么会这样?许阿姨去哪儿了?”
司宴被我抱着晃荡也全然没有反应,他垂落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光。
他宛如破碎的,没了任何生气的娃娃,就那么任由我摆弄。
我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将他搀起来拼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往沙发那边挪。
终于让他躺到了沙发上,我整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我坐在沙发边缘喘气,正要走,却察觉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