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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再言语,却在空旷的、满是婚服的奢华殿堂中,发出了无人能闻的、巨大而悲伤的叹息。
“一个月左右后的这个时间段,我大概就会来,”榧然继续交代着,“你在那段时间做好准备就行了,和小雪不说最好,因为在探知一切的力量面前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保密手段,要说的话也不要以文字语言手势之类的表示,最好以暗语……我们小时候那套挤眉弄眼的眼神交流就不错,但不要情绪激动,让能量流转全身,不能把脑电溢出身体之外。”
“嗯,”蝶衣强迫症一样不断地看向自己的袖口,生怕炼金阵突然亮了,就像一直不能相信自己亲手锁上的门是关闭的,“你不说我也只能和小雪待一起啊,我和她就住一起。”
“知道,我的意思是越近越好,我接触你们中的一个的时候可能就会被发现,余下的逃脱时间就不够再找另一个了。”榧然吐出一口气,“差不多就这样,接下来该考虑你回去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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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小雪有话带给你不就行了?而且也的确带了啊,她说想你了。”蝶衣耸耸肩,一摊手。
“你的队友信,幕后的人可能也信,但信了不代表不动手,小雪有那个项链,有大祭司保护,她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可你什么都没有啊。”榧然有些恼火,“想想自己啊喂,你又不是为了小雪而活着的!”
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窜上了些怒气,或许是不想把自己活下去的目标分享给别人吧?还是讨厌那些把自己的全部都无私奉献了出去让人在余生中流着泪怀念的傻瓜?
“你是在关心我吗?”蝶衣调皮地扒拉了下眼皮做了个鬼脸,但嘴角却是笑意盈盈,“话痨遭逢人生大变了啊,成熟了不少。”
“我那是为了套近乎,又没什么自己交过的朋友练手,所以有些失礼,不愿理的我表情都懒得做一个好吧?”榧然不愿再翻黑历史,“不要打岔好不好,关乎到你的生命安全啊!”
“那干脆不回去了?”
“会被警觉的吧,我再想进都诺开罗就难了,”榧然看了眼镜晓,“目前我们要经历的应该也不安全。”
“那还能怎么办?”
“不用担心,她站在你这边,羽是不会轻易动的,因为你的牵挂也没几个,都是重要筹码。”亦然渊再次出声,“一个无依无靠无牵无挂的亡命徒,谁都拿他没办法。”
“……”榧然迟疑了会,低声回应道,“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但他们应该也不会轻易动你……”
“好了,别瞎担心啦,小雪会偏袒你就不会护着我吗?”蝶衣双臂不自然地摆动了下,“我该走了,再见。”
榧然内心苦笑了声,无声无息消失的人多着呢,不是谁都会被公开处刑的,那不是某种宣告就是给机会救啊。
他垂着头闷闷的说了声:“……再见。”
再抬头女孩已经走远了,他甚至没能看见她背着身挥手告别的回应。榧然取消了封闭的域场,又松松垮垮地展开了,他静静地站着,感到有些疲惫,毕竟许久都没休息了,又经历不少事情。
一直安静地看风景的镜晓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拥抱了他一下。榧然不由有些错愕,一时间怔住了,任由温度与触感缓缓传来,空洞劳累的心里溢出想要流泪的冲动,感到了久违的安宁。
“替那个女孩抱的,她临走时是想抱一下你的,”镜晓摸摸他的头,“心里空洞洞的不好受吧?灵魂也是会累的,孤独不是能抛弃温暖,理智不是能无视情感,越强大越需要心灵上的慰籍。”
“谢谢……”榧然再次说出了这个他过去的人生里用的并不多的词汇,“我们动身吧。”
“可能要走一部分路,从这里只能到雪山脉外,迷雾神族领土内做了大量反传送设置,用来反偷渡和神族突袭。”镜晓牵住他的手,空气模糊波动了起来。
“嗯。”
《幻雾之森》
/迷途的旅者啊
你在追寻名为何物的梦
走过生与死间遥远的距离
也不曾知晓前行的意义
前行的道路截止于脚下
可面对未来怎能徘徊不前
于迷雾中描绘形象
揭露一切未知的面纱
既使所谓命运不可捉摸
也必需要抗争向前
锁链牢牢缚束
枷锁如此沉重
因果衔环早己注定
双眼早已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