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着密密麻麻数字和文字的面板左侧是人物的真实缩略图,旁边是头盔、项链、胸甲、左右手护手、戒指、腿甲、靴子、左右手武器、披风,下方是三行八列二十四格的物品栏,初始一个天赋和一个技能。
不过现在都是空的,应该就是要抽取吧。
“不建议你现在就开,等来齐了一起方便分配资源研究前期打法,”镜晓害怕他抽卡瘾发作非要按那个逼按钮,赶紧进行一波预先劝阻,但后半句又转换到了频道上,“比赛是全程直播并存储的,有些话记得别说出来。”
“知道了。”榧然往地上一躺,轻松愉悦且舒适的信号正在输入,有没有考虑过用这项技术治疗精神疾病呢?
天上是纯粹的黑暗,但那并不是什么信息,只有绿线和身下的平坦支撑是输入的信息。
榧然伸出手,手与天地一般黑暗。
他有些恍惚,这就是……王的感受吧,空无,自己也是空无,没有任何意义。
他感到丝丝恐慌,觉得自己似乎也要不存在了,他寻找救命稻草般转头想看到那些绿线,却看到了安静地站在那里的镜晓。
榧然叹了口气,怪不得虚无是情感,王的底线是另一位王,因为祂就只有这个了。
“要等很久吧?这么无聊的地方,会感觉时间过得慢。”榧然看着她吐槽道。
“是吗?”镜晓低头看向他,“可以你已经发呆了好几个小时了哦?马上就要八点了,他们也快来了。”
榧然惊愕地坐起身,这就是传说中的高位帧限吗?失去了时空性的副作用……恰如在神打盹的片刻,尘埃中燃起了生命的星火。
“然哥,”身后传来了亲切地问候,“我们来啦,准备见证奇迹,世界的生成!”
黑暗的会场中荧光点点,是观众手中的应援棒或牌,愿意买入场券来看一场一百二十小时的比赛的人,无疑是对这个游戏极其热爱的玩家。
黑暗中红蓝色的弱光点缀着,是正在预热的全息投影仪器,三基色正在向全光谱编绎。
高台与天顶上是繁星点点的流转夜空,以及闪动着的倒计时。
场内很安静,没有什么喧哗声,这意味着窃窃私语都不成规模,否则都会汇成震动空气的嗡鸣,因为这里一共有两万多个席位,且都正在闪烁着荧光。
倒计时跳动着,音乐开始播放前奏。
舒缓的钢琴曲,声音断断续续。
高台上的屏幕逐渐亮起,是往届世界冠军的决出之刻,最后两队决战的动画化影片,芦苇荡中两个队列如风吹拂般沙沙地靠近。
暗铜色的盔甲与古朴的重枪,黑衣下隐约露出匕首的锋芒,白色金纹的圣袍遮住容颜,双肩上搭着镶嵌着龙鳞的弯刀,手中的香炉缭绕着游魂的影子,一个没有弓手的队伍。
“你忘了,划过伤口的冷风,你信了,不痛不痒就算过了一生……”
黑色的高大重甲踏出沉重的脚步,缓缓转动的枪口垂向地面,指尖的飞刀蝴蝶般纷飞,斗篷的袖口探出镶嵌着宝石的木杖,长发诗人轻抚手中的风琴。
“你,为什么,看见雪飘落就会想唱歌,
为什么,在放手时刻眼泪会掉落……”
芦苇在气劲下倒伏,猎风阵阵,两道突进的矢形像是收割的利刃。
距离到了,阵术师同时开始吟唱他们的信仰,两道魔法阵的预警繁复的花纹交织,战斗伴随极具节奏的鼓点打响。
“因为享受着它的灿烂,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榧然看着在自己鼻翼边微微挠动的芦苇,灰白的细密绒毛有些痒。
展现到所有队伍的分隔单元里的是影片的立体影像,他沉默地听着同样立体围绕的音乐,这歌词有意思啊,这场世界游戏就是这样的,在其中存在,既然有辉煌,也免不了痛苦。
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双方刺客同时隐匿,急速绕向敌方后排,而应对的法术壁垒,显形探照,护盾和防御提升技能也被辅助位陆续释放。
正面战场上超重甲被盾枪和狂战士同时攻击,虽然有后方枪炮用友伤转回血支援,但血量仍正在快速下降,因为狂战士的龙鳞弯刀有百分比伤害属性和真实伤害烧灼,攻速又奇快,盾枪的重枪装配的击刺技还有高额破甲和减绿,使他不能一直举盾。
而匕首已经避开探照,隐身突进到了诗人的背后,投刃标记眩晕、踏前突进十字斩、旋身转刃、背刺加割喉,一秒五技直接大残,接上处决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