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师朴实无华的刺击,榧然再次朴实无华的格档,金铁交击的脆响嗡鸣与格开刃错锋滑的磨擦轻啸也再度发出,兜帽下的脸浮现了些震惊与遗憾之色,不过并不多,似乎已经料到了。
“我拒不认罪,血肉被吸取到干枯,却得不到朱门上滴水的思赐,化为骷髅也是饿鬼道的冤魂,肋条下填着草根树皮与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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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是生活的关键,以此审判你的暴怒。”
榧然双腿一抖差点栽倒,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但出于尊重又憋了回去,导致腰腹连带股腿肌肉快速张弛,从而泄力发软。
青天白日的开始下刀子雨,余华对这事想必颇有体会,这回的特质是遭到攻击时不移动则不受伤,虽然夹杂着其它弹幕不动也要挨打,不过现在没有红世的伤害频次限定仔细考量一下还是不动划算,不喝药这一两动也不会死。
域师也如约送来了枪尖,榧然只得硬吃了这此伤害,原本反复横跳的血条瞬间暴跌了一大截。
“我承认此罪,无处不在的黑暗与不公让我怒火难消,终有一天我将焚毁那些晃动着杯中腥红酒液斯条慢理的优雅。”
“诚实是和平的基石,以此审判你的傲慢。”
榧然没记错的话蓝魂是重力效果,没有舞鞋踩过来大概率需要跳跃,但是他已经被强重力场禁锢了啊,已经被丝带牢牢绑住了啊!左右蹭还可以,跳起来得有多大力量?
域师的枪尖与移动的地刺同时袭来,而这两次攻击呈直角交叉,如果格挡一个的话另一个攻击就会刚好击中榧然的动作力轴导致失衡,如果想都格档要跳起来面朝下身体前倾45度才行,这又是不能做到的无解机制,因为唯一的正确答案被标明了不允以该项回答。
榧然无奈地再次硬吃伤害,各打各的就好了,你扣血我喝药,回得快没打死就等于没打着。
“我承认此罪,愚昧的视而不见者收起了正直与希望伏首屈膝,哪怕火刑架上化为飞灰也不屑与怯懦之徒为伍。”
“昂扬是前进的号角,以此审判你的懒惰。”
鲜红最为浓郁时深如墨色,但它如此热烈与坚定,催化着一切,是坚定的意志……于是终于出现了读档攻击,虽然效果像是强制移动!交通指挥员终于上线了。
“我承认此罪,因为我的心麻木已久充满迷茫,但我对我爱的与爱我的一切都保持着决心。”
石油般的潮水涌动而来,而榧然选择不闪躲不格挡,因为自身移动受到对方的干预,要算出应对方法则需要读域师的想法,这无疑是作弊,他任凭枪尖命中胸口,随后侧身抓住杖柄顺着刺出的势将其送了出去,毫无悬念的,域师武器脱手了,杖枪被榧然借力斜插在了身后的地里,也算是了一桩夙愿。
但这对于胜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已经结束了,场中无序混乱但目标明确的弹幕与榧然的喝药相互抗衡将他维持在三分之一血量,域师必中的三次斩杀将这个数字降到了百分之七点五,可剩下的这点不足三位数的皮却再也没机会消去了,域师也是计算伤害的好手,早就明白这一套连招是杀不死榧然的——除非他在信息混乱时就失误,但他不可能失误,能命中他的只有后三次机制杀。
“命运戏谑地看着我的失败,天平的两端称量着生死成败,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域师深深地叹了口气,“神不从注视过渺小人类的希望,天堂已不能够拯救我,就算我必将失败,可走到这一步的我不愿放弃,比起垂头丧气地迎接死亡我宁可战死,无路可退的人只得迎接地狱向恶魔索取力量!”
红世再次展开,域师倾斜并弯折了重力场,质量力的受作用方向形成漏斗状,两人同时被动向场地中央滑行,他准备用拳头攻击榧然,第一拳红世加生业净灭移除百分之六,第二拳就能击杀,但这只是设想与计划。
“这人世充斥了可笑的腐烂,褴褛的衣衫遮不住小小的过失,披上锦袍裘服便可以隐匿一切,罪恶镀了金高高地坐在宝座,公道正义的枪刺也会迎之而断。安享繁华的人们啊,睁开你们的眼睛来,体会一下穷人所受的苦,替这些不辛的人们想一想吧!你们全是无心肝的人!”榧然高呼道,敌方快速近身时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就行不通了,所以长予兵也会佩短剑近战,面对拳头他也放弃了用鞭子和用对方的枪杖,而是同样徒手交锋。
榧然侧掌击打域师冲拳的手腕,随后翻手抬臂用自身手背作支点向上发力,掀开了域师的胳膊,这是一次完美契合人体工学的格开,域师因此失衡,向侧后方仰面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