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烧窑!”
“嘿,这死老头子,还保密!”杨氏在旁咬牙。
“你看你,这是我跟囡囡的小秘密,秘密怎么能告诉别人呢!”
“你就嘚瑟吧!”白了李大一眼,杨氏叹,“柳老哥家一下订那么多酒坛子,你说到底能不能卖出去?要是卖不出去,他们可得亏大了。”
“有囡囡这个福娃娃在呢,说什么晦气话,肯定能卖出去!”想了想,李大道,“这回,咱还是先只收定金,余下的等他们家把酒卖出去咱再要。”
“我省得,就是咱家的钱够不够垫上?光是烧柴咱也得垫上一大笔,还有胚土……”
沉默片刻,李大咬牙,“把阿平那边退回来的彩礼钱先拿出来用,那边咱也别再去说项了,嫌弃咱家穷,那样的人家就是最后娶进门,日子也过不安生!”
杨氏低叹,神色一下黯然。
李平从屋后走出来,正好听到这番对话,“娘,爹说得对,既然她看不上咱家,咱也不稀罕!我踏踏实实干活,只要把咱日子过好了,还愁娶不上媳妇?”
“你们爷几个,一个比一个心大,行,我啊也不操那心。”
这段小插曲柳玉笙不知道。
从葡萄全放进缸里密封开始,除了她之外整个家,甚至可以说整个杏花村的人都在暗地里紧张,抑或观望。
收了整个葡萄林的葡萄,又是买缸子、酒坛又是买酒的,砸了那么多银子进去,到底能不能成?
成,自然欢喜。
要是不成,这一亏可就等于亏了寻常人家三四年的嚼用。
柳玉笙自然也知道家人藏在平静表面下的紧张焦虑,但是这种事情,她没有办法安慰,因为安慰没有用。
只能等,唯有事实才能让他们安心。
要是早知道这一出会让家人心里不安稳,她真的宁愿一开始就不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