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陈老婆子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干脆劈手拿过她手里的东西阻止她干活。这架势摆明就是非要个答案不可。
陈秀兰无奈低叹,抬头,“娘,杏花村之所以有这个酒坊,能跟有钱大户一起做生意,都是囡囡的功劳。如果没有囡囡,柳家不会有今天的光景,我们陈家也不会过得像今天这样富足。
酒坊的那些东西是囡囡该得的,我不会叫她把那些东西让给知夏。便是知夏今天能在书院里安安心心的读书,也是沾的囡囡的光。身为男人,读了那么多书,日后要是还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那是他自己没本事。
但是他没资格到囡囡手里抢!他真要去抢了,就是忘恩负义,我陈秀兰没有这种儿子,柳家,也没有这种子孙!”
一席话听得成老婆子脸色青白交错,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这榆木脑袋,你真是……气死老娘了!你当我是为了自己?你当我贪钱?我还不是为了你跟知夏!”
“那囡囡呢?”陈秀兰问,“你为我跟知夏想,那囡囡呢?所有的一切是她凭自己双手挣来的,我们所有人没能帮上她一点忙反而处处沾她的光,到最后还要从她手里抢去她的所有?”
这是女儿第一次如此尖锐的质问她,甚至看她的眼神都透出失望来。陈老婆子觉得脸上有些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