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办法,反正他宫里的养生酒是不会拿出来的。
他们自己舌头被养刁了,可怪不着他。
“借你吉言。”柳知夏将酒喝下,放下酒杯,“当初定下人选的时候,左相的人颇多抱怨,我走了恐怕朝堂上也需得好一阵子不安宁,你能制得住?”
当初选定他的时候,是风墨晗跟风青柏力排众议,可是他的资历太浅,朝堂上有意见的人多的是,那日风青柏对爷爷跟老爹的安抚,太过轻描淡写。
风青柏笑道,“朝堂瞬息万变,这种场面不是第一回,有什么制不制得住的,他们再蹦跶,也跳不高,左相那只老狐狸精明着呢,不会白白让人手折损在我手里,不用我多做什么,他自己就会把手底下的人压下去,等待下个时机。”
风墨晗也道,“再说不还有我吗?天子无戏言,经我口定下的事情,除非他们能捏出不得不改的把柄,否则逼不了我改变主意。知夏叔,到云州以后,你的日子不会比我们轻松,四面八方都会有人盯着你,等你犯错,你需小心谨慎,好自为之。”
柳知夏郑重点头。
他现在已经跟风墨晗、风青柏站上了同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之间跟左相的暗斗,早就已经展开,他知道该怎么做。
三个男子,一席践行酒,定下来各自接下来需要走的方向。
翌日,新柳府的马车,缓缓驶离京城。
钱万金还是侯在城门口。
跟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马车里多了点旖旎,多了点依依不舍。
“我可能要三个月才能回来。”
“好。”
“也有可能更久,时间没办法确定。”
“好。”
他说什么女子都说好,钱万金心里猫抓似的,怄火。
妈的!
“你要是想我了,也别来找我!”
“那不行,”石纤柔终于轻笑出声,倾身在男子脸上啾了一下,“我可等不了那么久,最迟三个月,你要是不回来,我便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