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接续……可能恢复如初?“
“不知道,如果休养得好,或许可以。”
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又问,“倘若是人,全身筋脉尽断,时间已有十数年之久,可还有救?”
柳玉笙抬头,对上男子毫无波动的眼睛,她不知道他只是好奇问一句,还是真的有人有这般遭遇,随后摇头,“无救。”
断了筋脉十几年,筋脉早就萎缩,不可能再接续上,便是她有灵泉水,也做不到。
而且,全身筋脉尽断,受到这种重创,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便是活,也不会太久。
且在活着的时间里,那种疼痛,只怕比死了更难受。
两人之间再无对话,给小狗处理好伤势,男子就走了,没有拘着她,却也没带她回之前的小院。
既来之则安之,对方既然没有伤害她的意图,在哪里歇息都是一样,柳玉笙索性安心在竹楼呆下。
那只小白狗,也留了下来。
一人一狗,尚能作伴。
自她帮着小狗处理了伤势,小狗似乎对她就特别依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时不时转过来瞅着她,嘴里发出奶奶的低呜,“呜唔——呜唔——”
此时小狗是被固定在一个小蓝子里的,不能让它乱动,否则那腿就白治了。
蹲下身,跟小奶狗平视,柳玉笙抬手轻抚它小脑袋,“是不是很难受?现在想出来可不行,得让腿骨长好了才能放你出来,忍耐几天,乖。”
小奶狗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小脑袋在她手心轻轻蹭了蹭,嘴里发出软软呜鸣。
仔细侧耳倾听,房门外没有动静,屋子里也只有她一个人,柳玉笙咬了下唇瓣,将手指似不经意放到小奶狗嘴边,几滴液体从指间渗入小奶狗嘴里。随后挠挠它下巴,若无其事将手收回。
小奶狗很快睡去。
夜半,柳玉笙被隐约的吵闹声扰醒,声音是从房间不远处传来的。
“你们这样守着累不累?我是犯人吗?看着我的眼睛,啊?我是犯人吗?”
熟悉的音色,让柳玉笙浑身一震,打开房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