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夏愣了一下,僵硬的低头对上了蓝色的眼睛。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谷时此时坐在值班室的凳子上,抬头盯着前者,眼瞳中倒映出了惊慌失措的阮清夏。
她从未想过谷时居然能看到自己,那么她日复一日的跟在他身边难道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今天才说话?阮清夏张了张嘴一时发不出声音。
她脑袋里一瞬间想起了一部电影——蝴蝶效应。如果谷时能看到她,那么她对谷时的人生有没有产生影响?有时候小小的一个行为对未来的改变将是天翻地覆。
手脚慌乱起来,阮清夏第一反应是咬住嘴回头撞开门就跑。门被使劲拍到墙上,她一路狂奔,用了现在的谷时不可能追上的速度,半晌才在医院门口停下,谷时自然没有跟上来,她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建筑,试着在别人面前挥了挥手。
没有任何人有反应。没错,其他人是看不见她的,那么谷时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能看到她的呢?阮清夏抬头望向天空,大声开口,“木夕,我想回去!”
她不能再待在谷时的记忆里了。
并没有任何回应,天空依旧蓝得澄澈,白云懒洋洋的飘着。阮清夏只能在医院门口坐下,看着面前的人来来往往,医院门口的人永远脚步匆匆,奔向不同的方向。过了很久很久,确定了无法跟木夕取得联系后她偷偷摸摸的摸回去,在值班室旁边露出一个头来看,谷时已经睡着了。
从那天开始,阮清夏只能偷偷摸摸的跟在谷时身边了,也不知是谷时故意无视或者压根不在意,他确实再没发现过跟在自己身边的阮清夏。
倒是一个熟悉的人缠上了他——月月。月月已经改名陈月,她正在念大学,生病来医院遇到了正在员工食堂吃饭的谷时,一眼就认出了他。她已经不是小时候害羞又内向的小女生了,加上谷时长大后模样愈发出脱,从那之后她再次缠上了后者。
陈月每天准时来医院,白天就在值班室旁边对着谷时碎碎念,晚上就乖乖回家,偶尔带来各种各样奢侈的礼物,她似乎觉得自己的乐观能打开谷时孤僻的心,可她的行为一天又一天重复,谷时却不为所动,他对陈月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
看电影吗?不。请你吃饭去吗?不,我能进来休息一下吗?不。
在这期间谷时学会了抽烟,他迷恋上尼古丁的味道,值班室总是烟雾缠绕,一根又一根,烟灰缸里积满了烟头,他的身上缠绕着烟味。这好像是他唯一的爱好。
另一边陈月坚持了五个月后恋爱了,对象是大学的同学,似乎是个条件不错的富二代。她最后一次来看谷时时怀里抱着一捧娇艳的玫瑰花,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谷时,“你真是孤僻又无药可求。”
陈月离开了,踩着高跟鞋像斗胜的鸡公般骄傲。之后谷时又认识了新的女孩,女孩只有18岁,在花一般的年纪得了胃癌,那日她在医院迷路时遇到了谷时,一见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女孩要内向一些,留着短短的头发长期戴着帽子,有一张圆圆的小脸和小鹿般灵动的眼睛,她看到谷时时总是低头脸红,更多时候只是到值班室来送送食物,试图跟谷时聊聊天。然而后者依旧不怎么搭理她,女孩于是收集了很多笑话,每天到值班室来讲。
这样的行为对谷时没有任何触动,那一个个笑话像扔进了深沉的死水没有激起一起波澜,日子一天天过,烟头越积越多,女孩也一天一天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脸颊深深凹陷,早没了第一次见到谷时时的动人模样,她很难吃下东西,到最后甚至不能下床了。
她最后一天来见谷时是坐着轮椅来的,两只眼睛深深凹陷,她挤出笑容面色苍白,嘴唇开裂。“谷时,我就要死了,以后不能来给你讲笑话了。”
她说着说着有眼泪落下来,顺着下巴滴落在病服上,“你能对我笑笑吗?”
谷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蓝色的眼里毫无波动。
女孩擦干眼泪咬住嘴唇,“你这样的人只能孤独一辈子。”
女孩再也没有来过,阮清夏偷偷跑到她的病房去看,病房已经空了,还没来得及换上新人,医护人员把被套拆下来,丢掉桌子上腐烂的水果,扔掉桌头干枯的花,女孩的痕迹被从医院抹除。
值班室恢复了安静,再没有人会来烦谷时了,阮清夏有时候也会想他每天望着天花板再想什么呢,他会不会也在后悔拒绝了女孩?
四季交替,谷时依旧形单影只,情人节满街的玫瑰中他一人走过,春节阖家团圆时他呆坐在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