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要收集的东西是顺利收集齐了,这并没有阮清夏想象中的困难,接下来就是找到顾银铃的灵魂了,只是这么久时间了,她真的会留在地狱仍未转世吗?
白日列车开始前行了,天空依旧黑压压的,在深崖站附近的区域也恐怖依旧,列车堪堪行驶在一条还没它粗的路上,四周尽是深渊,黑暗得看不清东西。
阮清夏甚至觉得这深不见底的黑暗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只等着列车掉下去,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人,列车脆弱的铁片会被挤压变形。
越想越渗人,她不想再往外看,只要一看窗外就只能看到无尽的深渊,好像列车并没有行驶在东西上,而是在黑暗的虚空中随时可能坠落。
徐银锡明显已经看惯了这场景,在一旁开始吃起了东西,阮清夏也拿出了自己的食物往嘴里塞,其实她倒并没有感觉饿,只是该吃饭了。
嘴里嚼着,她无聊的听着旁边的人聊天,还真是人生百态什么都有,吃完了就睡了过去,白日列车确实车程比暗日列车长了很多,每一站都相距甚远,她没什么事干也只能睡觉。
这次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小时候和外公外婆在西明生活的日子,那时候的夏天太阳总是很毒辣,蝉叫个不停,她就和外公外婆一起坐在门外的大树下吃冰棍,听两个老人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西明熟悉的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耳边徘徊着老大爷老婆婆门聊家常的吵闹声音,或许是太期待见到外婆才会做这个梦,但至少这梦很美好她短暂的逃离了身边的一切。
“唔。”
时间在梦中如水流逝,阮清夏睁开眼睛,阳光正温暖的洒在身上,把她的皮肤晒得微微发烫,这突然直射进眼睛里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应,是白天到了。
她习惯性的望向窗外,此时的白日列车正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浅蓝海洋上,海水只有不到半米深,透过清澈的海水能看见易碎的白色沙子,就好像人间的浅海。
“水花滩要到了。”徐银锡早就醒了,他直直的看着窗外,还是笑得像只小绵羊般纯良,似乎这种表演已经溶进了他的灵魂,“虽然还没找到银铃,但经过前几次的打听,我很确定她还在地狱。”
“嗯。”阮清夏点点头,列车依旧在行驶着,窗外是美得触目惊心的景象,倒不会让人乏味,这次没有花太多时间,大概十几分钟后,只听见“哗——”的一声,车停了。
水花滩地如其名,窗外本来没有杂质的浅蓝海水中生长出许多百合一样的花朵,伸出水面有两三米高,奇异的是这些花犹如水筑成一般,甚至能看见花茎里浅蓝的海水在流动。
“滴…”
随着黄色的灯光闪烁,列车打开了门,这一站没人等车,似乎只是一个观光景点。
徐银锡带头迈步走了出去,“那些就是水花,水花滩即使在地狱也是一道很美的风景。”
“确实。”阮清夏点头,跟着走出列车,一脚就踏入了浅蓝海水之中,水只极膝,脚下的细沙踩着格外柔软,水花就好像没有根一般浮在水中。
“可惜了如果晚上来的话,水花还会发光。”徐银锡笑着解释,比他还高的水花遮住了阳光,偶尔有一些光斑透过水花洒下来,在浅蓝的水面上发光,脚边许多奇异的小鱼在白色沙面上游动,偶尔还会围着他转。
阮清夏小声喃喃,“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这里是天堂。”
“这里也是通往天堂的地方,正好我们要去那附近找灵魂,时间不多跟上我吧。”
徐银锡还是笑,着语气却仓促起来,他还算善解人意的给了阮清夏两分钟观察美景的时间,这句话说完却没有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迈步向前跑去,拨开无数水花。
阮清夏跟上闻言,他当然理解对方着急的心情。二人的速度是很快的,身后虽然也有其他人下车,却都只是一晃眼他们就已经消失了。
风在耳边呼啸,水花滩意外的深,跑了半天面前依旧是一株接着一株的水花,阮清夏一边跑着一边估算着徐银锡的实力。
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异能是什么,但他奔跑的速度完全她之下,可见如阮清夏所想的一般,徐银锡虽然一直笑眯眯的,却不如表面那般好拿捏。
“呼。”正思考着,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喘了一口气,嘴角再次勾了起来,“到了。”
阮清夏闻言抬头,水花滩已经到了尽头,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参天的水花,几乎有数百米看不到头,阻挡了的阳光。
水花滩和水花林中间是一片空旷的浅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