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阮清夏这一声声音有点大,不少人都转过头往这边看来,带着好奇的目光。√
好不容易等她们重新转回了头,阮清夏赶紧压低了声音,她可不记得自己能力说过这样的话,而且放过我吧?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可能说这种话吧?”
“你真的一直在说。”徐银锡举起手发誓,再加上他那张天生无害的脸,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可信度,“说什么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认识你之类的。”
“…”
如果不是阮清夏记得自己能的,从这些梦话里她还会以为自己是梦到了被谷时绑架,这种狗血剧情她相信自己还是没有经历过的。
“你被你那个同伴绑架过?”徐银锡笑着问,他仿佛能洞悉对方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这张笑脸此刻看上去格外欠扁,阮清夏选择了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不关你事。”
她故意冷着一张脸回答,这段时间她算是明白了,保持冷漠就是最好的防御武器。
徐银锡倒是无所谓,讨了个没趣笑容却依旧没收,他也不多加纠缠,转过头去就跟其他人聊天了,倒是潇洒得很。
这段插曲过去,阮清夏望向窗外,天空在慢慢变暗,徐银锡居然真的没有骗她,地狱之旅没有危险,更像是观光旅行,不可思议却让人不得不信。
可是要复活一个人,真的只需要登上列车吗?复活一个人是违背常理的,就算是漫画里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可现在这也太过简单了吧?
心里仍有疑问,但一路上没有什么意外,事实好像确实这么简单,她只能叹了一口气简单吃了点东西,随遇而安。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里,外面的天空也越发暗了,海水被天空压成了灰色人心生压抑。
徐银锡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快到终点站了。”
“最后一站是叫什么?”
“生门。”徐银锡跟着看向窗外,“出去之后又免不了一场厮杀,其实其他人我都不怕,就一个死娘炮特别恶心。”
“死娘炮?”阮清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地狱一来她遇到了太多事她都忘记了她一直想找的人,那个恶心像滑泥鳅一样的娘炮。
娘炮虽然恶心又惹人厌恶,但按理说他应该不强,不然也不会逃跑得如此果断,怎么徐银锡还害怕他?
似乎是看懂了阮清夏眼里的疑惑,徐银锡解释,笑容都变成了扯着嘴角的尬笑。
“住在天津的人都应该知道他吧,我也吃过他的食物,每次打架的时候都让我肚子痛,关键时刻这点事也是很要命的好吗!”
“噗呲。”
愣了一下,阮清夏随即笑出了声,看来天津城的人深受娘炮毒害,都恶心这个人得打紧,她也早决定了要对付娘炮,“我吃没吃过他的食物,只要他敢出现,我就让他…”
“死。”阮清夏说到这话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却被徐银锡无痕接上,他完全的看懂了前者的眼神,也正如他所想,阮清夏一直没忘记娘炮杀死的小女孩和对唐跃做的一切。
残忍,恶毒,没什么实力却足够恶心人的娘炮。
很难得的两人算是同仇敌忾,而在他们商量之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犹如泼上了最浓重的墨,海水被照得仿佛黑色,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停止了聊天。
“哗——”
熟悉的水声响起,白日列车刹车,海水也被陆地所替代,出现在面前的是延伸着的黑色土地,同时久违的轻轨提示音居然再次响了起来。
“前方到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生门…”
广播里让人舒适的女声不断说着什么,却没人认真去听,黄色灯光亮了起来,轻轨再次开门,阮清夏站起身来,正好看到大树正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他恢复了死鱼眼,“你可以走了。”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抽了抽嘴角,阮清夏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嘴里,硬挤出笑脸来,“拜拜。”
“…”
大树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阮清夏懒得看,直接就跟着徐银锡走了出去,脚踩上踏实的土地。
入目是灰黑色的天空,连绵向前的黑色土地,无数身穿白衣的人正在往前行进,黑色土地的尽头是一扇非常高的黑色大门,中心是巨大的漩涡。
徐银锡是早就看过了,见怪不怪的前进,只有阮清夏驻足了几秒再小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