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很明显大树并不喜欢这三个不速之客,但这么长时间来阮清夏早已练出了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她还是扯着嘴角笑开,“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三又出了意外。√”
“还三个一起?”大树明显不信,但他那张死鱼眼不能表达太多感情,沉默半天还是推开了门,“进来。”
大门对三人敞开,里面还是只有一个房间一览无余,这是一个很不温馨的房间,家具只有的几个,木质的床,木质的桌子,没有娱乐设备,看上去就无聊透顶。
大树径直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表情冷漠,“我上班还有一段时间。”
“嗯。”阮清夏乖乖点头,不用多说她已经理解了,简而言之就是要三人在这等一会嘛。
没办法,他们只能坐在了唯一可以坐的床边上,床板是木质的,上面只铺着薄薄的一层毯子,硬得不像一张床。大树倒是意,他看上去已经糙惯了,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居然直立着就睡了过去。
阮清夏还来不吐槽坐着也可以睡着的人,转过头一看大树这一睡谷时也彻底放开了了,把自己扔上床摊成大字躺就开始睡,不一会就鼾声四起。
佩服的看着二人,阮清夏叹了一口气,回头对上了徐银锡笑眯眯的眼,那双眼睛小小的咪在一起,危险的感觉一下子窜进心间,她知道遭了,人都睡着留她跟徐银锡独处会有很可怕的事发生。
“朋友,你知道吗…”
果然,阮清夏又要被迫聊天了!
在那之后,阮清夏欲哭无泪的在聊天声和呼噜声中艰难的度过,这二人此起彼伏像是交响乐曲一般,大树倒是睡得沉没被吵醒,睡眠质量也真是够可以的。
就这么被折磨侧好几个小时之后,徐银锡已经讲得口干舌燥,阮清夏也听得身心俱疲之时,大树终于悠悠转醒,那双死鱼眼的打开就像是上帝伸出的手。
“呼。”长叹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向大树的目光带上了求救的意味。
大树刚醒来眼睛更是无神,直接无视了阮清夏求救的目光,他皱了皱眉看向自己的床,那里有一个四仰八叉的身体,大树的脸色瞬间像吃了臭鸡蛋一样,他毫不犹豫的起身走过来,一下子把熟睡中的谷时提了起来。
这一提极为突然,睡梦中谷时被一下子打开了眼睛,蓝色的瞳孔里杀意蹦现,黑斧在一瞬间出现在他手里,反射着锋利的光芒。
阮清夏愣了一下正准备组织,谷时的手却顿了顿,他彻底清醒了过来,看清面前的人后杀意如水褪去,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笑了起来,“上班了?”
“……”
大树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就死了,气得一锤把谷时捶死的心都有了,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转身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列车员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送你们回去,之后谁找我帮忙我也不干了。”
他说着很快穿好了衣服,伸出了手,“拉住我。”
阮清夏看向对方伸出的手,她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跟女列车员一样,地狱的列车员似乎都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四个人的手很快交叠在一起,下一秒眼前的画面渐渐变化抽离,失去颜色,木质的小屋渐渐模糊,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空空荡荡的列车以内。
“哇哦。”徐银锡惊叹了一声,面前的座位光鲜亮洁,一瞬间的画面确实让人倍感新奇,阮清夏倒是见怪不怪了,白日列车正在运行,看来要到忘川河畔去接人。
“听好了。”大树头上的树苗摇了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了。”
“好好好。”阮清夏尬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来下次,毕竟她最开始的目的是外婆,这么多事情的发生让她都快忘记了。
这么说着,白日列车已经停了下来,窗外是血红的忘川河水,红色的天空暗压压的,曼珠沙华开得妖娆至极,点缀着白色的土地。这番景象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觉得美得触目惊心,曼珠沙华这种植物大片大片的盛放在一起格外美艳。
在他们观看美景的同时列车门也打开了,三个人赶快找了位置坐下,大树必须得履行义务站到门口去检票,之后就是一个个身着白衣的人走了上来。
坐上白日列车后,阮清夏不知为何紧张起来,她看了看一旁的谷时,后者正像个小孩一样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风景,她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事情的真相不要太过可怕,她不想失去谷时。
一路上风平浪静,徐银锡自己收集着需要的东西,阮清夏还没想过要不要复活那个真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