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背靠浴桶,今纾背靠着他的胸膛。双臂死死箍住她,眉眼复杂,将头靠在她脖颈处,下颚线条紧绷,而心中百转千回。“爷给你机会,解释”
今纾感受到火热,全身像熟透了的虾蟹,支支吾吾,“我只知悉他是大哥的友人,先前未出阁时,阿玛有意为我说亲……”
话音未落,被人堵了上来。
拨青丝,水声起,影斑驳,嘤咛欢吟,玉肌淋漓。
-
今日修整,四爷并未去参与狩猎,年今纾作夜饮了酒,又在水里折腾,已经筋疲力尽。
外厢晨光微熹,四爷将年今纾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抬起,放在了她的软枕上,看见了她脖颈间的痕迹,眸色悠悠。半晌才起身,没吵醒她,去了外侧着装。新拨来的婢仆不太熟练,铜盆唰啦掉在地上。
正收拾东西的瑾言暗觉不妙,快速跑向年今纾的方向。就见迎面飞来一个软枕,沙哑的嗓音里火气极大,“吵死了!”
丫鬟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还未开口求饶就被苏培盛拽了下去。哎哟,怎地又惹到这小祖宗了!
四爷给她再度盖好了被子,爱怜的拍了拍,起身离开。
自从今纾与四爷一同宿在了主帐,她原先的小帐便成了四爷的临时书房。
苏培盛语气小心,“王爷,昨夜那人名叫戴铎,是年大公子的友人……”没甚其他的,戴铎是个可用之人,有才华,有胆识,能与年希尧深交,也必定是个干净之人。
“王爷,或许是这戴爷想要获得您的赏识,攀高枝儿?”
“嗤”
“本王用你说!”
“哎哟,看奴才这嘴笨得!王爷知晓得定比奴才多!”拍马屁,他苏培盛可是在行的!
没想,四爷愈发生气,“滚”
苏培盛不知自己哪儿错了,只好屁滚尿流的滚出去了。
四爷深吸一口气,想他堂堂雍亲王,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吃味?笑话!
身着墨色马蹄袖袍褂的男人,手持羊毫,凝视着,但金花罗纹上一字也没有。
半晌,有些颓然的将笔扔在了桌上。
“爷在作甚呢?”两侧的太监替今纾撩开帐帘,女子手持绿色纳纱荷花图团扇,款款而来。发髻上的流苏微动,小脸素净,有一种清水出芙蓉之感,就连白皙修长的手指,也无任何蔻丹修饰。
今日她着了一件青玉葡萄色的旗装,龙华两端绣着活灵活现的蝴蝶,领口处别出心裁的绣了紫水晶葡萄,兰花与鸢尾花交相辉映。
而尾部用了粉线与金线相称,脚上配的是一双翠绿色绣鞋。所到之处让人只觉空气都明亮了几分。年今纾走近,见四爷略微有些急促的将宣纸扯动,很是好奇,将团扇递给他,疑惑的接过四爷手中的金华罗纹。
见上面一片空白,愈发疑惑的看向四爷。胤禛耳垂微红,轻咳一声,“爷还没得及写”
“日头已经这么毒了?”四爷不知不觉已经在小帐里待到了晌午。
今纾轻飘飘的剜了他一眼,也不知这人什么德性,大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影儿了。若不是知晓他昨日因为那人有了芥蒂,她恐怕还自己在那里胡乱摸索呢!
继而又想到四爷昨晚的胡作非为,用力把手娟揉成团,扔向四爷。
带有女儿家香气的东西投入怀中,四爷脸黑得能滴出水来。只是他如今对于今纾来说,没什么威信罢了。
年今纾靠在软榻上,手里滚着臂枕,“爷今日不去狩猎了?”
四爷缓步走向她,坐在了另一侧“前几日发生了那样子的事情,汗阿玛是没什么心情在组织大型赛事了”男人说完这句话,也没别的动作,只是眼里带着几分她不明了的意味。
“可进过食?”她贪睡,四爷用膳时也没让人叫醒她。且她早上一般没什么胃口,不大爱用早膳,是如今时常跟着四爷,他活生生给她培养出了这么个好习惯罢了。
在年家时,阿玛额娘惯着,自然事事以她为先,两位哥哥时常不在家,对她宠溺更甚,因此没人能真正狠下心来,将她从热被窝里拽出来。
倒也不是四爷如今对她能真正狠得下几分心,只是更多的为了她身体上着想。
她没深究四爷在想什么,撇撇嘴,语气平平“用了燕窝,还有两块玫瑰糕,对于早膳来说已经很多了,爷就别念叨了!”几个丫鬟太监听着年今纾不识趣的话语,也就敢心底里悄声说上两句,嘿,这年主子这般明目张胆嫌弃王爷,外头有多少人想得王爷青睐还没这个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