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想起来钮祜禄氏与耿氏二人,自上次察觉到的意外,唯一蹊跷的是,四阿哥与五阿哥身侧的奶娘均被换了个遍。就连几个外围洒扫也被换了。两人放出的借口,说是两个奶娘不慎得了重疾,恐传染给了两位小主子,所以自请出府。
这点子事情不用李氏去查,是前几日府里自然而然就传播开了的。
一向粗神经的她也觉不对,但并未深思。只一个劲的醋着年今纾在四爷心里的地位。
日新略微成熟些,扶着李氏坐在干净的床榻上,安抚道,“侧福晋您想想,年侧福晋两个兄长有多厉害!说不定王爷是看在年家两兄弟的份上,才对年侧福晋这般特殊呢!”
李氏心情好了一瞬,旋即更加郁闷了起来,怪她没本事,也怪娘家没一个可用之人!
而王府的某一处院落里,主仆几人也在讨论着。
“格格,这年侧福晋,真有本事!这才进府未有小半年呢,就连前院都能进了去了!”
“呵,生的一副狐媚样子,怪不得能将王爷勾了去了!”
榻上的女子,肌肤白嫩,不过透着些不正常的白,正闭眼假寐,也就很好的掩盖住了她眼里疯狂跳动着的嫉妒之情。
“先前交代你们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请格格放心,奴婢办事,定当万无一失”
府里各处茶盏摔碎,气得吃不下饭的女子比比皆是。
年今纾再度醒来时,外面已是夕日欲颓。
四爷:“醒了?”
年今纾起身,身上的绮被随之滑落,“几时了?爷忙完了?”
“已经酉时了,还剩下些不重要的”
“起来醒会儿神!”四爷将人从被子里薅了出来,方才她若是还未醒,他也是要叫醒年今纾的。
不然等下半夜睡不着,她又有得折腾的地方。
年今纾看在男人怀里,任由着四爷将她捏扁搓圆,二人已有段时日没有待在一处这么长时间了,她一时舍不得松开四爷的怀抱。
懵懂的人儿,黏黏糊糊的腻在他怀中,四爷也难得放松一下。一下午高度集中的处理政务,回神时,见年今纾不知何时早已睡着了。
让四爷生出一瞬岁月静好的错觉。
两人依偎了会儿,年今纾也醒得差不多了,将自己睡前的疑惑提了出来“爷前几日在生我气呢?”
“什么?”
四爷茫然,生什么气?生谁的气?
“爷回京那日,比往常早了一个时辰呢!”
“况且前一日,王爷不高兴!”
四爷回忆,好半晌,才无奈解释道,“回京那日,需要准备的事宜太多,是以我才提前离开了!”
“再说,你做了什么错事儿值得爷生这么大的气?”
“哦”
年今纾心里一缕甜意滋生,状若不在意的回答四爷。
“那钮祜禄氏与耿氏,王爷就打算这般放过她二人?”
年今纾不怕四爷说她恶毒自私,毕竟钮祜禄氏与耿氏对自己的亲孩子都下得起狠手,她说几句无伤大雅的话,也就不足为提了。
男人摇摇头,“四阿哥与五阿哥太小了”
他小时候被德妃送去孝懿仁皇后膝下,他遭遇过不公平待遇,想念过额娘,受委屈时期待过额娘的出现。
所以如今,并不想让两位小阿哥与自己童年一般,也缺少了母爱。
至于钮祜禄氏二人做的恶,他自有办法。年今纾也自知,她这是提起了四爷小时候的伤心事儿,默默的闭了嘴。
两人又嘀嘀咕咕说了些小话,擦黑儿时才一道回了素栖院。后院的女子们歇了一口气,若是年侧福晋今日宿在了前院,她们才是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咽不下去。
王爷第一次亲封一座院子,第一次连着留宿在同一个女子处,第一次带人回前院……这么多特殊待遇,都让年今纾占了去,后院的人早已红了眼。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如今第一个留宿在前院的人不是她,她们这些人也还能争上一争,想着或许在王爷心中会留下不同的印象呢?
年今纾不知众人心中在琢磨什么,回素栖院是她提出来的,毕竟在自个儿熟悉的环境下,她更有安全感些。
这夜,因为两人白天折腾了一番,年今纾虽说下午已然睡了一觉,但仍旧觉得身子疲乏得很,所以早早的便拉着四爷歇息了。
一夜无事
翌日
今日是六月初一,也是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