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今纾是第二日才见到的四爷。
等她见到四爷时,男人只说明日就要启程出发去南边治理旱灾,此时她脑袋一片眩晕,只想着若是男人出去了,她一个人在王府里得少了好多乐子,不过还真没怀疑过她自己斗不过府里的人。
“让你的婢女给你收拾些轻巧的,明日一早就出发。”
年今纾:“?”
男人轻挑剑眉,眸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放佛已经洞悉了她心中所想,却又故意不说,想要看看这妮子要如何。
年今纾瞧见男人那副模样,瞬间在心里觉得他傲娇得很。眼睛滴溜溜一转,便往前一扑,双腿卡在他腰间,双臂也是迅速的挂在他脖子上,红唇啪嗒一声盖在他脸上。
男人刚才还冷峻的脸庞,迅速红晕上脸,年今纾觉得有趣极了,这里揉揉,那里捏捏。周围几个伺候的奴仆不敢抬头,小心的低头出去了,顺手将门阖上。
四爷拍了拍她的屁\/股,捏了两下,略微不自然的说道:“越发不像话了,成何体统?”
年今纾都懒得搭理他,分明他就是喜欢的紧,还要装成这副模样。呸,老闷骚。
咬牙切齿的就在他喉结上磨了下牙齿。男人深怕留下印记,明日还要出行呢,这副样子还真不好意思见人。
“老实点儿。”男人这会儿的老实那可是带着点调\/情意味在里头,与昨日对待李氏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年今纾拱了拱,问:“爷都要带些谁啊?”
“年氏,爷是去做正事,不是去游山玩儿水!”男人颇有些恼羞成怒在里面。
年今纾:“哦。”
办正事儿就办正事儿吗,这么大声凶她干嘛?不过嘴上说着办正事儿,不也还是把她捎上了?男人啊,真是,爱护你的时候把你当眼珠子看待,啧。
不过,年今纾是既得利益者,她没有什么好埋怨四爷。
整个人喜滋滋的又抱着他的脸亲了两口,毕竟不用留在王府里和李氏她们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福晋对她耍小把戏,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现在还不知道,她能见到年羹尧呢,不然只怕是高兴得睡不着觉了今夜。
从小是年羹尧把她拉扯大的,感情自然是好得没话说。
翌日一早,年今纾便被从睡梦中叫醒起来了,男人在那头已经穿戴整齐了,就等着她了。
出发的行囊简单,年今纾自然也是知晓这回是去处理政务,也是想法设法的替男人减轻负担。
两人摸着黑,便出府了。这回带上的也就是瑾言瑾心二人,小品子和春华秋实在王府里看家呢。
大不了到时候,苏培盛在跟着过来搭一把手便是。
四爷这次出府,带着年今纾,除了李侧福晋与宋格格当面知晓外,就连福晋那里也只是得了个信儿。待众人第二天起来时,才知晓王爷早就带着年侧福晋南下了,如今恐怕都快要到城门口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但实际上也算得上是快马加鞭。年今纾这回倒是争气,没有像上次围猎时上吐下泻,她也真当是自己习惯了。
与四爷一道下南方的,也就是他的几个贴身侍从,军师也就带了一个,是他从小的陪读。
到了南方,自会有年羹尧接应,不必太过隆重。
待一行人赶到南方时,一是小半个月后。年今纾一下车便感觉到热。
这种热是真的能把人烤干那种,年今纾觉得整个人身上都是火辣辣的。当真是,炎炎日正午,灼灼火惧燃。
“爷,好热啊!”年今纾已经忍了半个月了,当真是这回受不了了才开口。她刚来都受不了,也不知这些百姓这些年一到夏日里是如何度过的。
从城外方圆几里,河流没见一条,偶尔有细细的河流也是短短几步路那么长,也都是快干涸的状态。
树木更别提,简直说得上是寸草不生。
年今纾一个整日困顿在后宅里的女子也都知晓民生不易。
这段日子,四爷并未避开过她谈论政事,从四爷与随从的讨论中,不难听出,往年,这片地带以及处理旱灾一事,都是交给八阿哥一行人处理的。
年今纾对八阿哥党一派的厌恶真是难以形容。还自称八贤王呢,结果在政事上摆明了就是对百姓不负责。
“爷,我们现下去何处?”四爷南下京城里自然是知晓的,南方这一片城郡的郡守也接受到了消息,不过并不知晓四爷到达的具体时间。这也是四爷的有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