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宁笑着答应了。
她把两个人的收音设备关掉,拉过邹菁菁来低声道:“妈妈这首歌是人鱼之歌,是和海洋深处的人鱼学来的,如果你要学,是要吃了番苦头的,不过,你若真学会了,你往后歌路会扩宽很多,你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歌者。”
邹菁菁听的两眼发亮:“我想学,我什么苦都能吃,我想学。”
有什么苦能够比得上她这些年吃的苦呢。
明明她很聪明,可为了能够不被刘月梅记恨,为了能够活下去,自从上初中起,就开始不敢学习,考试就是胡乱答题,没有一次认真的时候。
她为了学一些能够谋生的东西,让她那些混混朋友打掩护,在琴行帮忙打扫卫生,偷偷的听老师讲课,偷偷的学钢琴,学各种乐器。
为了学乐理,她逃掉文化课,仗着年幼摸到音乐学院,不敢进教室,就在人家教室外边不起眼的角落里窝成一团偷听。
这么难的日子她都坚持下来了,还有什么苦是她受不了的。
安宁知道邹菁菁在想什么,她叹了口气,摸了摸邹菁菁的头:“妈妈对不起你,我该早点回来的。”
邹菁菁眼中有些湿意。
她想哭,又怕惹安宁不高兴,就哽咽着道:“我不怪妈妈,这事一点都不怨妈妈。”
安宁把收音设备打开,对邹菁菁笑了笑:“走,带你出去玩。”
刘月梅和邹萱萱这个时候也午睡醒来。
刘月梅就和邹萱萱商量着晚上要请另外几家过来做客。
她们现在是很急切的想在邹菁菁面前显示自家的优越感。
她们还想看看安宁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那种畏缩的上不了台面的人。
刘月梅曾经听邹怀德提起过安宁。
在邹怀德的言谈中,他的这位前妻就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穷酸的女人,反正就是穿衣什么的也不注意,穿的衣服都是那种三五块钱一件的,批发市场上买回来的,读大学的时候还要打很多份工,吃喝上也很俭省。
刘月梅就脑补出一个农村出身的孤儿辛苦求存的画面,她觉得那种出身的女人就是没什么眼光,心眼又小,又让人讨厌的一种存在。
她现在特别的想要安宁出现,然后她把安宁彻底的压下去。
“我们带的东西不少,可以弄成自助餐的模式,大家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去取。”
刘月梅轻声和邹萱萱讨论:“大家都要在这里住三天,肯定不能关门过自己的日子,我们先熟悉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帮忙。”
邹萱萱倒也是愿意的,只是她有些顾虑:“我就怕姐姐和盛阿姨不愿意来,毕竟姐姐误会我们很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