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母同胞,一父教养长大,又怎会如此?”
罗夫人一只手按在桌上,手指掐着桌沿,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见她的心里极为不平静。
安宁喝了一口水,等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还有春娘也十分古怪,她并非咱们家的家生子,当年姐姐身边那么些个一等二等的丫头,好些可都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在咱们罗家做事的,可偏偏这么些人,都叫一个春娘给挤了下去,春娘怕是用了什么手段,还有,咱们家也是规矩森严之前,对下人管束的极严,春娘早先在京城的时候也是谨言慎行的,从来不曾做过出格的事情,怎的偏偏就在咱们僻雨的时候,她就极力的帮姐夫?不但帮着给姐姐递书信,还引姐夫和姐姐相会,母亲,若是没有十足的利益,春娘会做出这种一旦暴露恐要丢掉性命的事情吗?”
罗夫人思量片刻:“你是怎么想的?”
她现在越来越心惊。
她惊觉当年因为暴怒没有细细思量,这么多年也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恐已将长女置于危险之境。
另一个就是她才发觉次女看似稚嫩,然却看事情极为透彻,好些别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偏偏她就能够分析出来。
罗夫人觉得次女的心计比长女要深的多。
她觉得这是好事,女儿有心眼,才不会轻易被骗,不像长女,养的有些天真了,这才任人摆布。
“母亲,我觉得春娘大约和姐夫早就相识的,或者说,她和姐夫有私情,两个人怕早就商量好了,若是姐夫娶了姐姐,会纳春娘为妾还是怎的。”
安宁并不敢说春娘会取安晴而代之。
这样的事情太过叫人惊惧,她怕罗夫人接受不了,只能说一个常人都会想到的理由。
罗夫人点头:“春娘这小蹄子只怕就是为了她的私情才引的你姐姐和李鹏程私会的,这小贱人,当年就该直接打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