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王顺媳妇自来是个精明的,哪里不明白这个,正是因为明白,她才发愁呢。
“二牛难得看上什么,他非得娶,你说要是不让他满意,只怕还有的闹呢,他喜欢三姑娘喜欢的跟失了心魂一样,要是硬逼着他娶了二姑娘,那是坑人家二姑娘呢。”
“那便先放着。”
安宁笑着安抚王顺媳妇:“咱们也不是非得结牛家这门亲,您回头就和二牛哥说先办大牛哥的亲事,等大牛哥成亲之后再商量他的事情,自来长幼有序,这个他应该是没意见的,咱们就先拖着,咱们能拖得起,可牛家拖不起,说不得用不了多长时间,牛家就会给二姑娘和三姑娘定亲,等这三姑娘成了亲,再等个一年半载的,二牛哥只怕也淡了。”
王顺媳妇听了觉得很有几分道理:“回头我和你舅舅商量一下。”
安宁摆了摆手让丫头们先出去,又对张秀儿道:“你去厨房让人做了那个玫瑰酥,你看着她们做,多做几个口味,一会儿给太太带回去。”
张秀儿福了福身出去。
等屋里就剩下娘三个了,安宁才对王顺媳妇和王贞娘道:“我打听了,伍秀才是个疼闺女的,伍姑娘小的时候因受不了裹脚的苦每天哭闹,因此上,伍秀才也没让人给她裹脚,这伍姑娘是个天足,牛二姑娘长的高壮一些,牛太太怕她裹脚有个闪失,也没给她裹,因为这个,我才觉得这亲事能行,但是三姑娘是小脚女子,我才不愿意让二牛哥娶她。”
安宁说了心里话,王顺媳妇和王贞娘都愣住了。
“这……有什么讲究吗?”
安宁没有说太具体,只是点了一句:“用不了多长时间,满京城的贵人们只怕都看不上小脚女人了,咱们家虽然只是农户,可到底是和王府连着亲的,自然也得跟着来。”
王贞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她知道自家姑娘向来是个靠谱的,她既然这么说,那必然是有事情。
她便轻声道:“如此,二牛哥这亲事更不能成,拖,必须得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