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被请了来,这事还惊动了许如梅和许喧。
娘俩本来住的地方离萧家就挺近的,知道了安宁受伤的事情,就赶着过来探望。
许如梅在屋里帮着照顾安宁。
许喧就拉着孙小可出去安慰。
孙小可哭的眼睛肿的跟桃似的。
许喧见了也挺心疼的,就柔声安慰孙小可:“别哭了,伯母就是看着挺吓人的,太医不是说了么,都是外伤,好好养着是能好的。”
孙小可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就是觉得,觉得我娘挺难的,她这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尽跟着我们受罪了。”
许喧叹了一声:“我娘也是,打小就没享过福,一辈子磨折不断……”
俩人说着说着开始互诉衷肠。
苏总管送走了太医,回来叮嘱安宁:“好好养伤,要吃什么用什么就和我说,爹别的不行,但给你弄点东西还是成的。”
然后他又拜托许如梅:“这几天还要劳你常来照料。”
许如梅起身福了福:“您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我照顾着也是应当应份的。”
苏总管把安宁这边安顿好了,又找孙小可说了几句话,问明了宫中的情形,就进了书房。
那个容妃实在也太过嚣张了,不看安宁是谁的人就敢这么为难,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苏总管就算是退了,可以前的势力人脉还在呢。
宫里他经营了多年,好些管事都是他提拔起来的,底下的小太监小宫女受过他恩惠的更是多的很,哪个宫里没有几个他的心腹。
另外,真当他这几年东厂厂督是白当的?
管着东厂这么些年,他能不给自己弄点势力?不培养一些死忠?
苏总管进了书房,没过多久,就有两个黑衣人闪身进来。
苏总管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本督许久没动弹,倒是让人忘了本督的手段了,去,吩咐下去,给本督好好的查查容妃的娘家。”
那两个黑衣人领命出去。
苏总管又让人给小喜子传话。
小喜子在宫里消息更灵通。
他也早就已经知道了安宁受伤的事情。
接到苏总管传来的信,他赶着找了个由头悄悄的出了宫。
很快,小喜子就出现在苏总管的书房里。
见着苏总管,小喜子赶紧过来请安:“爹,您老可还好?”
苏总管端着茶水边笑边道:“好着呢,大元他媳妇是个好的,又孝顺又懂理,把我照顾的周周全全。”
他还指着自己穿的衣服和鞋:“这些都是大元媳妇亲手做的,知道我如今腿脚有些不好,做的鞋底子可软和了,穿着倒是比宫里做的更舒坦。”
小喜子一看苏总管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外头过的舒心。
他还蛮感激安宁的。
当年,小喜子才进宫的时候冒冒失失的差点丢了性命,还是苏总管救了他,后来收他为义子,照顾教导他,他才有了今天。
因着这个,小喜子也是把苏总管当亲爹一样,后头苏总管收的那些义子,他也肯拉扯一把。
他和萧元关系一直都挺好的,也把安宁当自家人。
今儿这事一出,小喜子心里就有点不痛快了。
他还想着找个机会给容妃使个绊子,结果还没出手呢,苏总管就给他传了话。
他出来又听苏总管说安宁孝顺,就更愿意出力了:“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您说怎么办吧。”
苏总管喝了一口茶:“容妃不是仗着她得宠么,呵,咱们在宫里这么些年了,什么事情没见过,宫里那些个女人,今儿得宠,明儿就有可能失宠,你说是不是?”
小喜子也是一笑:“爹您说的对,这皇宫啊,看着是主子们在主导,好似那些主子一句话就能要了咱们奴才的命,可那些人不知道,真正掌控着皇宫的,还是咱们这些奴才,咱们想叫哪个娘娘失宠,她就必然失宠,咱们想要叫谁过的不自在,她就甭想痛快。”
宫里那些妃子们,谁手底下没沾过血,谁能是干干净净的呢。
别人许是不知道那些妃子们的底细,可他们这些奴才只有不去查的,却没有查不出来的。
小喜子往前凑了凑:“听说啊,容妃进宫的时候和平贵人闹的可不愉快。”
苏总管勾了勾唇:“其实,照我看,平贵人长的不比容妃差,性子比容妃还好些呢,若不是遭了陷害,如今也轮不到容妃。”